沈暮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粗鄙不堪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一手负后,推门走进。
肖蝶儿和肖果儿一瞧见他,就立即禁了声,佯装柔弱拘谨的上前欠身:“参见沈国公。”
这样行礼,算是懂规矩了吧?
魏月花躺在软塌上,一听到肖果儿和肖蝶儿的话,连忙睁开双目,坐起身子炯炯有神的盯着沈暮。
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回心转意,又看上自家的两个闺女了?
“国公爷。”魏月花殷勤的从软塌上站起来,走到沈暮跟前:“国公爷快进屋喝茶,别在外儿坐着儿。”说着还给肖蝶儿和肖果儿使了个眼色。
沈暮淡淡的道:“不必了。本官今日来是有事告知你们。”
魏月花眼眸一动:“啥事儿啊?国公爷尽管吩咐,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沈暮不明所以的睨了一眼魏月花,旋即沉声说:“先前,婉婉的意思是,只让你们在此借住十日,十日过后,给你们五十两银子,让你们离开。不过,现在本官改变注意了。”
魏月花双目一亮:“国公爷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赶我们走的,小婉是不懂事,可国公爷却是个宅心仁厚的。”
沈暮从鼻间溢出一声冷笑,看向魏月花的目光多了些讥讽。
“本官并非是不赶你们走,而是怕你们在此处耽误了婉婉休养身体,本官不日便要前往西南赈灾,不希望有任何人影响到她。”
魏月花母女三人惊喜的表情即刻僵在脸上。
三秒钟之后,三人一同眼尾下垂,眼角泛泪。
“国公爷,你不能赶我们走啊!我们绝不会影响小婉的,我们要是出了这个门,就没有地方可去了,你真的忍心我一把年纪带着两个尚不知世故的女儿流落街头吗?”
沈暮眉头一皱。
他最不喜女人哭天喊地。
“停,本官无意让你们流落街头。”
哭声戛然而止。
魏月花睁着眼睛,盯着沈暮。
沈暮道:“本官在京郊给你们置办了一处小宅子,你们搬去那儿住,另外本官再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不允许你们再来镇国公府打扰婉婉,若是让本官发现,本官绝不轻饶。”
魏月花听见一百两银子,眼睛都亮了。
她连忙点头哈腰的道:“好好好,我们绝不再来镇国公府,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有地儿住,有银子花,我们怎么会再来找不痛快呢。”
唯有肖蝶儿,脸上毫无喜色。
眼中全是嫉恨,他对魏婉就这么好,知道她怀有身孕,不让她掺和内宅之事,却容忍她出去抛头露脸的行商。
为了让魏婉安心住在镇国公府,就用银子打发她们离开。
她抬头,看着沈暮,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只喜欢魏婉……
沈暮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今天之内搬离镇国公府。”
魏月花频频点头:“是是是,国公爷放心,我们这就走。”
沈暮走后,肖蝶儿不甘心的道:“娘,我们真的要走吗?”
魏月花冷不丁的啐了口唾沫,与方才那副殷勤谄媚,见钱眼开的模样,全然不同。
“走,自然要走。”
肖蝶儿不情愿的说:“这里这么好,我们才来了几天,就要走,我不甘心啊,娘!”
“不甘心有什么用,谁让你们两个没本事勾不到沈国公的心。”魏月花责骂道,顿了片刻,又缓缓的道:“他不是说,给我们置办了个宅子,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吗?我们就先走,别不识趣,到最后宅子没了,银子也没了,沈国公没过几日,就要出去赈灾,等他走了,我看谁还能护着魏婉。”
肖蝶儿双目一亮:“娘,你的意思是,等到沈国公走了,我们再来。”
魏月花再次往软塌上一趟,舒舒服服的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