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了点头,将魏婉懒腰抱起,放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对候在门口的惜梅道:“让她多休息会儿,睡醒了,把安胎药喝了。”
说罢,才与徐天赐一同出了镇国公府。
徐天赐跨坐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叼着根儿草,扯着缰绳,与沈暮并排走在去京城郊外的禁军校场。
“远志说,嫂子这一胎动了胎气,要静养,你还放她出去?”
沈暮眼神暗了暗:“我若不让她出,她自己也是要偷着出去的,倒不如多安排些人,好好的护着她。”
徐天赐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温惜筠不是什么好人,有了这次教训,日后多提防着些。”
沈暮不言。
徐天赐继续道:“以我娘的说法就是,她虽贵为皇后,但温太师将她控制在手中,她想把握实权,就要拉拢朝臣,为她说话,你是镇国公,又是她昔日的未婚夫,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了,可你拒绝了她,我娘让我好好叮嘱你,防着她狗急跳墙。”
“嗯。”沈暮扬鞭抽了下马屁股,那马迅速超过徐天赐。
见状,徐天赐勾了勾唇,双腿夹着马腹,朝沈暮追赶而去。
金蟾坐在账房理账,手指拨弄着算盘上的珠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时不时的抬头朝账房外看上两眼,待什么也没看到后,眼中涌上失望,拨弄算盘的手指愈发焦躁,账也算的错误百出。
她索性往椅子上一靠,烦闷的将算盘推到一旁。
尹远志自打来了这镇国公府,一天十几趟的往账房跑,今个怎么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金蟾咬了咬牙,直接起身,抱着臂朝药房走去。
此时,尹远志正在药房里,给魏婉煎安胎药,这些药都是他亲力亲为,以确保没有人从中动手脚。
他长身如玉,身着淡青色长衫,头戴玉冠,干净儒雅的眼眸认真的盯着手中的药材,将那些药材都平均分开,以确保入药后,能发挥最大的药性。
金蟾站在遮掩的树后,倚靠着粗壮的树干,端详着尹远志煎药的模样。
他平日里笨手笨脚,呆呆傻傻的,可抓药时,却十分专注,就连药材往里面放,他都一丝不苟的完成,全然没有寻常那样懦弱胆怯。
金蟾看着他,就像看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