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恒身穿明黄色的龙袍,面色威严冷肃,不怒自威的坐在皇位上,一双眼睛波澜不惊的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
每日早朝,他都得坐在这里,听着这些官员上报事情,枯燥乏味,却必须如此。
“皇上,老臣有一事要禀。”温太师手持拐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大殿中央,双手置于胸前,躬身道:“昨天,镇国公夫人擅长我侄孙的府中,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将我侄孙打成重伤,老夫不知侄孙究竟从何得罪了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要下此毒手,还是说,这是有人故意指使镇国公夫人,前去我侄孙府中行凶!”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哗然。
先前在宫宴上,就看到魏婉不同于寻常女子,更不是那传闻中说的粗俗无礼的村姑,毕竟,谁见过村姑会弹一曲令众人都心醉其中的琵琶。
可现在,竟然从颇有威望的温太师口中,听到了魏婉上门殴打人的消息!
简直不可思议,莫非是魏婉露出了原本面目,之前在宫宴上的都是装的?
赵恒眉头微皱,依他看,魏婉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太师所言,是真是假?”
温太师垂着头,虽然年迈,声音却振地有声:“老臣所言若有一句假话,愿辞官回家。”
赵恒目光微微移向沈暮,见对方神色没有异样,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自己媳妇儿都被当众诬陷了,还能不动声色……
“昨日,老臣的侄孙在家中好好待着,没成想,镇国公夫人却带人上门,指名道姓要见我侄孙,见到了后,不由分说就打了我的侄孙,还将府中家丁都打的半死不活,老臣倒想问问镇国公,一个村妇竟敢上门打人,究竟是天性使然,还是有人指使。”
温太师拄着拐杖,身子朝沈暮的方向扭了扭,眼尾透露着讥诮。
徐天赐原本上朝,都快上的睡着了,是以没听到温太师说了什么,倒是他爹,一把将他踹了个清醒。
昭远候恨铁不成钢的暗中踹了徐天赐一脚:“你醒醒吧!”
徐天赐睁着惺忪的眼睛,悄声对昭远候道:“爹,你踹我干什么?”
“你沈大哥,遇到麻烦了。”昭远候垂着头,不想太过引人瞩目。
徐天赐当即清醒了下来,他睁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朝殿中央看去,温太师方才说的人是嫂子?
只见沈暮对着温太师缓缓行了一礼,声音沉稳有力:“太师,下官的妻子殴打温.公子,实属事出有因。”
沈暮敛了敛眸,昨天上午魏婉带金蟾和程落出去,不是为了逛街……而是为了找温若寒的事?
这种事情,他来不就行了,何须再亲自跑一趟。
幸好昨天温若寒那狗东西没有伤到魏婉,否则……
想想,沈暮就一阵后怕,不知道魏婉有孕之前,她喜欢蹦,喜欢跳,他都是放得下心,可如今知道了,想到那一个月魏婉做的所有危险事,他都后怕极了。
温太师眯着眼挑了挑眉:“哦?那照你这么说,那就是老夫的侄孙有错在先了?”
“正是。”沈暮义正言辞的吐出两个字,从官列中走出来,朝赵恒道:“启禀皇上,臣的内人是良善之人,绝不会无故打人,据臣所知,臣的内人是因为温若寒强抢我镇国公府曾经的丫鬟梨娘的财物才会找上门去。”
“嗯?”赵恒示意他继续说。
沈暮睨了一眼温太师,继续一本正经的道:“皇上,梨娘乃是臣的母亲陪嫁丫鬟,臣五年前离京之时,给了梨娘一笔盘缠,那是镇国公府最后能用的一笔盘缠,也是臣母亲的嫁妆,价值一万两白银,当日梨娘舍不得镇国公府,便想在国公府外最近的一处院子,租一间小屋子,那间院子,正是温若寒名下的,梨娘想着我母亲生前与温家有些交情,便于温若寒商量,但温若寒却看中梨娘手中财物,将其抢夺。我们回到镇国公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