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尤为重要,更何况还是未曾出嫁的女儿。
沈暮和徐天赐忍着勃发的怒气,若是现下是个男子,他们必不会手软,可偏生是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
别人能惯着她,魏婉可惯不了她。
“自个儿的女儿出落的不如旁人家的女儿,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长孙夫人莫非没有想过缘由?该不是这满京城的世家子弟,都看不上令女的家世?
啧,侯夫人亲女儿,可也胜似亲女儿,更何况候夫人膝下还有个任职兵部尚书的儿子,长孙夫人除了两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我这初来京城,流言听了不少,听说,长孙夫人膝下无子,太傅金屋藏娇,与宠妾生了两个儿子啊?”
这可是句句往她心窝子上插刀,长孙夫人脸色倏然难看,连看身旁的女儿都带着一股子嫌弃。
这京城谁人不知,她性格泼辣,其貌不扬,生下的女儿更是貌丑不出众,性格却怯弱拘谨,光占了个嫡女的名头,却没有半点嫡女的风度。
是以,这都过了双十,却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
真真是让她在官僚夫人间出尽了丑,被人看尽了笑话。
“呵,本夫人的女儿即便嫁不出去,也是清清白白的,不像某些女子,年幼克母,还连清白不清白都不晓得,万一及笄之时早就在山窝里寻了夫婿呢,毕竟谁怎么会料到还有回京的一天……”
‘啪’的一声,常敏拖着狐毛大氅,神色肃杀,扬手便给了长孙夫人一巴掌。
长孙夫人痛呼出声,在场的官僚夫人都没想到,她竟然敢在殿外动手……看着长孙夫人脸颊上的五个红指印,纷纷呆愣在原地。
常敏揉了揉手腕,冷声道:“婉儿,对这种嘴里不干净的长舌妇,不必跟她废话,你若欺负不过,便来找伯母,我倒要看看,长孙夫人是仰仗了谁的脸面,才敢在本夫人面前如此诋毁折辱承安郡主。长孙夫人来得晚,怕是不知道,韩太尉之女方才在御花园对承安郡主不敬,已经被皇上禁足府中,还连带着韩太尉都要罚俸半年,禁足三月呢?
我若是将此事禀告了皇上,不知太傅是该禁足,还是罚俸,还是太傅大义灭亲,休妻以证自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