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晓得你们听说了没,江南那个梁府的梁公子,昨天晚上突然暴毙身亡了!听说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啊!”
“这件事梁大人还下令封锁消息,啧,梁公子是梁大人的嫡子,还是唯一的儿子,梁大人从今往后那可是膝下无子啊!”
“这梁公子先前还带着人来魏老板这儿闹过,不晓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没。”
魏婉斜靠在楼梯口,将店内议论的话尽收耳中,她微微皱眉,旋即提了提裙摆,朝一桌客人走去:“你们说的可是两江总督的儿子梁玉恭?他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其中一个碎嘴的妇人,当即张望着四周回道:“老板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有人昨夜潜入梁府,刺杀了梁公子,七窍流血,中毒而死,今个儿一大早才发现的。”
“七窍流血?”魏婉蹙眉,昨夜死在店门口的那几个小厮也是七窍流血。
那妇人喝了口汤,吸了口气,继续道:“说起来也算是除了一个祸害,不光是江南,就连咱们兰陵也有几个姑娘去了梁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梁大人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那当然了,谁家死了儿子不生气啊,何况还是个独子!”那妇女翻了个白眼:“老板娘,我听说前些日子,那个梁公子是不是来这儿闹过!”
魏婉勾唇浅笑,接过小二托盘上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姐姐,你也知道妹子长得也不磕碜,先前去江南,被那梁公子相中了,可是妹子是个有夫君的,怎么能从了他,他就怀恨在心,三番两次的来找我的事。”
那妇人拿了片西瓜,边吃边道:“明白,这梁公子被人杀了,以后你就不用再受他的威胁迫害了。”
魏婉笑意盈盈的转过身,走到柜台边,眉间萦绕着一丝忧虑,这梁玉恭从这回去以后,就被人杀了,这倒无所谓,怕的就是梁飓那个老家伙将事情怪罪到他们头上。
另一边,梁夫人趴在梁玉恭的床前,哭天喊地的嚎叫:“我的儿啊!我的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为娘怎么办啊!”
“玉恭,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我还不如随你去了!”
梁玉恭的面部被小厮清丽过,除了毫无血色,有些狰狞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正常。
他身上盖了一匹白布,梁夫人跪坐在床边,身后乌压压的站了一堆偏房小妾,皆幸灾乐祸的看着梁夫人。
呵,这个老女人从不让她们有孕,现在好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死于非命,这就是报应。
“儿子,玉恭,究竟是谁将你害成了这个模样,究竟是谁这么歹毒,下毒毒害你,你才二十岁,你就要离我而去,你要让为娘从今以后,该怎么办啊!”
她越哭,心越急,竟逐渐喘不上气来。
“老爷!”
梁飓满脸愤愤的走入房间,几十个小妾齐齐附身行礼。
梁夫人连忙踉跄着站起身子,一把扑到梁飓身上,哭的头上的珠花乱颤,眼泪鼻涕都要抹在梁飓胸前的衣服上。
“老爷,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如今就这么被歹人所害,妾身,妾身不甘心啊!妾身真想随玉恭去了,他一个人走黄泉路,该多孤单啊!”
梁飓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他抬手轻抚着梁夫人的后背:“夫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儿子枉死,我一定要抓住杀害我们儿子的人……让他血债血偿。”
梁夫人哭哭啼啼的道:“老爷,我听说,玉恭昨日晚上去找了沈暮和魏婉,回来之后人就没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做的,是不是他们杀害了玉恭。”
“夫人,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们两个,让你们不要去招惹他们一切都有我吗?”
梁飓脸色大变,他咬着牙恨恨的道。
梁夫人目露委屈,伸手娇弱的拍打了一下梁飓的肩膀:“我也是等玉恭回来了,才知道这回事,玉恭从小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