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玉恭是看中了丹雪的容貌,还是另有所图……”魏婉撑着下巴,喃喃道。
楼上,沈丹雪坐在梁玉恭对面,伸出纤纤玉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水:“都是粗茶,还望梁公子不要嫌弃。”
“怎么会!在下冒然前来,一定惊扰了沈姑娘,对了,楼下的生意……不碍事吧?”
梁玉恭端起桌子上推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酸涩的味道沾在舌尖上,他轻微的皱了皱眉。
沈丹雪勾唇浅笑:“楼下有嫂子在,不碍事的。”
“那就好。”梁玉恭凝视着沈丹雪的脸庞,略带心疼,又隐晦的说:“沈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小小年纪,就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独当一面,这是在下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不会,梁公子少年英雄,应该是丹雪比不上。”沈丹雪垂眸,藏在桌案下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裙。
“沈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有几斤几两,还是心知肚明的。沈姑娘是在下从未遇到过的女子,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自花灯节一别后,便对姑娘念念不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梁玉恭微抬眼眸,满含神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丹雪的眼睛。
他就不信,他都这番了,这小丫头还能不手到擒来?
果不其然,沈丹雪脸上浮现慌乱,她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思,说起话来都开始语无伦次:“梁,梁公子,你身为两江总督之子,怎么能对我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
“丹雪!”梁玉恭打断沈丹雪,他深吸一口气,认真的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特别的女子,丹雪,我心悦你,如果你在意我是两江总督之子的身份,那我可以从总督府搬出来,哪怕是住在这店里也好,只要能日日见到你。”
沈丹雪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手足无措的胡乱摸着手边的东西。
她从前是大家闺秀,像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递了庚贴,才能与对方见面,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也没了注意。
“梁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不能为了我搬离总督府,我,我只是……”
“丹雪,如果你还不能接受我,那就再等等,我可以一直等你,等你接受我。”梁玉恭突然伸手握住沈丹雪的双手:“我们总是不约而同的相遇,如果这都不算缘分,那什么算?”
从手背传来一阵暖意,沈丹雪的身子霎时就顿了下来,她想起,在寺庙里,她求得姻缘。
也就是在那一天,梁玉恭芳若天人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救了她!
对啊,如果这都不算缘分,那什么算是?
梁玉恭见她犹豫,继续道:“丹雪,如果你不愿同我在一起,我亦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为止。”
“不!”沈丹雪连忙道:“我愿意的。”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使劲儿将手从梁玉恭的手中抽了出来,旋即背过身去,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梁玉恭脸色一愣,惊喜的道:“你愿意?丹雪,你是说,你愿意?太好了,丹雪,我没听错吧!”
沈丹雪听着背后传来孩子般高兴的声音,从心口溢出一阵愉悦,她轻声道,“可是我们还没有交换庚帖,亦没有见过父母,就这样私定终身,怕是不太好吧?”
梁玉恭闪身绕到沈丹雪身前:“这不难,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去见我爹,自从上次一别,我便经常与我爹提起你,我爹亦十分想见见,如此让他儿子魂萦梦绕,魂不守舍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伯父真的很想见我?”沈丹雪抬起头,怯生生的道:“可是我连身得体的衣服都没有!”
梁玉恭伸手拉着沈丹雪转身,当着她的面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正放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和一套贵重的首饰。
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