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陵县可遍寻不到,也不是寻常盐商能买的起的,本官倒想知道,诸位都是怎么得来的啊?”
络腮胡的盐商脸色一顿,他边将字画收起,边道:“大人,这都是祖上做生意积攒下来的银两。”
徐天赐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见徐天赐这么好说话,几个盐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喜色。
为首的络腮胡将字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拱手讨好道:“大人,我们此次前来不仅要恭贺大人升迁之意,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满足我们的心愿。”
闻言,徐天赐眉梢微挑,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便知道,收下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就得为人家办事。
“有话但说无妨,本官乃新上任的盐正使又兼任兰陵府守备,从今往后,免不得要跟诸位多加接触,本官不妨卖了这个人情。”
络腮胡子‘豪气万丈’的大笑:“徐大人果真豪爽,能得徐大人监督盐务,果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过奖。”徐天赐勾唇。
络腮胡子佯装难以启齿的斟酌再三:“大人,实不相瞒,如今官盐价格日益提高,质量却不断下降,咱们盐商向上面缴纳的官税,每年都要占盐商获利的六成,这让咱们盐商是苦不堪言呢!这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奢望。而且这官盐的生产者稀缺,这官盐落到咱们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价格更是翻了三番不说,普通百姓根本买不动啊!”
徐天赐紧皱眉头,推敲着道:“果真如此?”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们身为官府特批的盐商,说出来的话,那还能有假。”络腮胡十分肯定的道。
徐天赐兀自轻叹气:“可是据本官所知,朝廷特批下来的官盐,每两只要十钱银子,诸位是从何得知这官盐的价格被翻了三番,还是诸位自行将盐翻了三番?”
“这……”络腮胡眼眸一紧,没想到徐天赐竟然会这么问。
他支支吾吾的道:“大人,这不是草民要把价格往上番,而是形势所迫啊!若是不这样,那小人岂不是要带着一家老小饿死在兰陵县啊!”
徐天赐:“那依你之意,本官应当如何啊?”
“大人,草民愿将这贩盐所得利润供给大人三成。”络腮胡试探道。
另外几个盐商也如是说道。
徐天赐垂眸,指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也仿佛敲打在这几个盐商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