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嫉妒席熙,故意放了点使她过敏的花粉罢了。”
席熙颇有些讶异地望着台上的杨蔷。之前只道她惯用柔弱欺骗拢住高云辉,现在看来,为了他,她亦有付出一切的真心。
可这又能怎样呢?
谁都曾有真心,却不见得换得对方的真情。
席熙躲在角落里,将临时离场的模特,和几名咄咄逼人的记者的酬金安排好,便拔通了高云辉的电话。他急匆匆赶出来,看到席熙正端坐在车里,便松出一口气:“你原来无事,我还以为你被记者围攻……”
“高云辉,你说你会尊重婚姻,那么此刻有什么,比你的妻子生病更重要。”席熙打断他的话,指指自己脸上的红肿,似笑非笑。
他眉头稍松:“是,有谁比你现在的身体更重要,我送你去医院。”
席熙紧紧盯着他的脸,足足看了有一分钟,他脸上的关怀不似是假的,可那腹底深处,分明还有更深的担心,是为了不远处,可怜巴巴哭着等待他安慰的女人。
席熙叹口气,却用手把住车门,用轻西坚定的语气:“,我不愿意你人在车里,心却不在。”
高云辉一声叹息,席熙却是听得分明。
席畅畅叹了一口气,又抚摸了一下照片上的席熙:“姐姐啊,永远是那么傻。”
后来,那晚的高云辉直到半夜才回来。他依旧不肯多说话,见席熙脸上大片红肿已经消退,便扔给席熙一身睡袍,硬是把席熙拉到了冷风阵阵的阳台上。
天空群星闪烁,他点燃一支烟,似自言自语:“我小时候常常许愿。那时候我深信星星是有灵性的,他们是逝去之人的魂灵,保护着这个世界。后来我渐渐不信,当妈妈因医药费不够,只能躺在家里等死时,当我只是高家傀儡,不能要得我心爱之人时,我就懂得,还是要拼尽全力,得到整个高家,才能……”他顿一下,眯着眼睛看我,轻道,“才能给我心爱之人她想要的一切。”
“心爱之人”四个字,被他咬得缠绵悱恻。
高云辉原是私生子,他的母亲一生未踏进过高家大门,但传闻中,高家长子一直有病,又深恋杨蔷,杨蔷嫁人来换得高家长子放权,而他本可以选择和心爱之人厮守,却为了钱财,娶了骄横的席熙。这些可全是自愿,说不得别人逼迫。
男人若是贪心,总会有一万种理由。席熙花了片刻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道:“你已拿下高家江山,可打江山难,守江山只怕更不易。枝语如今受了这样的打击,你打算怎么办?”
席熙本意是讥讽,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关心,他听得分明,眉眼瞬间冰消雪融,语意更加直白猖狂:“谁又管它会怎样呢?我打下彩妆这片天地,不过是为了给你看,你若是觉得碍眼,我也高兴把它撕毁掉,只要你开心就好。”
席熙的心砰砰直跳,疑心他发现了什么,可他的眼睛,却是难得的温柔真诚,席熙渐渐柔软了神经,轻轻把头倚在他的怀里:“你要给谁看?是我,还是杨蔷?”
在席熙的记忆里,高云辉只有那一夜如此多话,而这样的美梦,席熙也只做了一晚。席熙早上起来,报纸上已经报道,席熙是因为化妆前吃了海鲜,故而过敏,之后连向累续的报道,再不是杨蔷如何歹毒,只尽是席熙和高云辉的恩爱,打头的那张,便正是昨晚他们的把酒言欢。在自己家里也能被记者拍到,想来只有一种情况,是高云辉亲自拍好,送给记者。
因枝语的新产品发布的大失利,竞争对手的产品因此占了大优势,枝语负债累累。欠银行的款项越来越多,归期也越来越近。
高云辉不慌不忙,浑不在意,对那些上门时债的,只轻描淡写一句话:“若我不能按时还出,就让我从枝语大楼上纵身跃下。”
这本是席熙期待所见的后果,可席熙拿着报纸几乎要生生撕碎,席熙将他遇到越来越险峻的地步,想要看到他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