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是罪。
“四皇兄是代罪之身,母妃也是畏罪伏法,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改变不了事实,眼下能让我在薛府立稳脚跟的,只有九皇姐一人。”温芸言谈中,不带半分情谊,只有无尽的恨意。
不难看出,她并不情愿,甚至还因为不得不这么做,而怀恨在心。
正好到了晚饭的时候,温蔓让人把饭菜端到前厅,也没多看温芸一眼,一边吃着顾婶给她准备的饭食,一边随口说道:“是父王让你来的?还是你母家的人?”
跪在地上的温芸沉默了好一会儿,要不是前厅铺着石板地,非得被她扣出一个洞来不可。
一碗鸡汤入腹,才听到温芸的声音。
“是我自己要来的。”她说。
没想到她这会儿倒是愿意好好动脑子了,但是不管她说是谁教的,温蔓都不可能帮她,一想到当初她是怎么欺负自己和母妃,她都想直接把她丢出去。
许是发现温蔓的想法,温芸从怀里取出一枚腰牌,“这是四皇兄去洛城前给我的,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就把它给你。”
温蔓瞥了一眼,想让冶儿拿过来看看,可温芸却护得死死的,说温蔓要是不答应,她就和这腰牌同归于尽,反正没有了夫君,再没有娘家人撑腰,她嫁进薛家,也会遭人欺凌。
“我现在想明白了,薛魁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倒不如死了,但我不想死,这腰牌是乌兹人的,你一定不会不想要。”温芸的眼神变得笃定,“我知道,你不可能白白答应帮我,我曾经那样对你们,但那些事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四皇兄说,你母妃是因为陷害我的母妃,才被打入冷宫。”
这个消息倒是让温蔓有些意外,那年温茴才几岁,怎么能想得出这样恶毒的招数,把自己的亲妹妹当枪使,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淑妃教的?应该不至于,温茴那时虽然也没有到弱冠之年,可十来岁的皇子,又这么精明,绝对不会被淑妃三言两语就哄骗着做这些。
况且,这要是淑妃教的,她直接教温芸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