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之所以会答应,是想让流云安心,至于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今晚还会遇到上回傅闻劫持自己的情形,那自己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世上,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自己要活,身边的人也一个都不能死。
片刻后,屋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流云这样的身手,也听不太准确,只知道那人在门外经过,是依旧站在门外,还是已经上了屋顶,他辨不出来。
温蔓顾不了那么多,和衣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将自己和流云遮了起来。
流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碍于强敌在外,他也只能闭起眼睛仔细地听声辨位,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捂住了温蔓的口鼻。
温蔓熟读医书,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迷烟?
她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药包,里面什么保命的药都有,都是出宫前给自己准备的,已经很久没有用上过了,她从里头取出两粒,和流云一并服下。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曼妙的声音,“让我来瞧瞧,国师和国师夫人,是真的睡了,还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呢?”
温蔓没有出声,但是在崔礼礼掀开床帘的那一刻,她给流云使了个眼色,随后,一个翻身,抓住了崔礼礼的手,一边说梦话,一边抱了上去。
“夫君,我们明天再喝好不好?”
崔礼礼愣了愣,便贴了上去,“好呀,咱们明天再喝,你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杀你,不过...我要先把风曜带走,虽然我也喜欢女人,但我不喜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
听了她的话,温蔓只觉得一阵恶心,同时,也在心疼二皇兄,居然被这么一个恶心的毒妇迷得团团转。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的手越抱越紧,又喊了一声:“夫君。”
“乖,一会儿就好。”崔礼礼抬了抬另外一条手臂,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枚银针。
温蔓也发觉了,正要躲避时,流云先一步出了手。
崔礼礼笑着退了几步,“国师大人果然功力深厚,寻常的迷药果然奈何不了你。”
离子时三刻还有些时间,这个时候和崔礼礼正面交峰,似乎过早了些,可是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只能开始演戏。
“二皇嫂,你怎么会在这?”温蔓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刚醒来。
崔礼礼慢条斯理地道:“国师夫人也不必装了,既然早就醒了,不妨在一旁看看,等我办完正事,就带你回去,你要是肯听话,我可以保你一命,免得到时候被坎手坎脚。”
果然,和上回一样,除了风曜,自己也是她的目标。
“夫人,不必和她废话。”流云将温蔓护在身后,以剑指向崔礼礼。
突然,崔礼礼笑了起来,“你不是风曜。”
温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穿了流云的乔装,既然都被识破了,也没必要舔着脸继续装,“对啊,他确实不是风曜,二皇嫂利用二皇兄混进国师府,不也是算准今晚是个好时机?你说,我怎么可能让风曜留在府上?”
崔礼礼额上青筋的显露出来,立刻喊来手下,“全部去给我追!”
“二皇嫂现在才去追,是不是太晚了些?而且,你的手下能打得过风曜身边的暗卫?”温蔓笑着跨下了床,心里很慌,但是面上却没有一丝惧色,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拖过子时三刻。
崔礼礼也收敛了情绪,上前一步,“那我便擒住你,用你当饵引他上钩。”
“好啊!”温蔓找准机会,对着崔礼礼的脸撒出一把药粉,难道就她会用迷药?自己的药包里可是也有不少温荀给她准备的旁门左道的药粉,她撒的这些,只要沾上一点点,就能让人奇痒难耐。
下一刻,崔礼礼的脸便红了起来,上面还有一块一块的红斑,她强忍了片刻,抬手往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整张脸突然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狰狞起来。
温蔓又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