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休息了几天,终于缓过来了,再和风曜一起上街,不用遮遮掩掩,只不过战争刚结束,来市集摆摊的百姓并不多,温蔓挨个买了些东西,把风曜给她的碎银全部都给了百姓。
百姓们拿着银子,一个个都跪着朝他们道谢,说他们就是再世的活菩萨。
“夫君,你那里还有多少银票?”温蔓问道。
风曜将袖袋里的银票全都给了她,“不够的话,可以让林景去一趟沙风镇,找宋老板借一些。”
温蔓数了数,足足五千两,这都够建一个洛城的了,她只拿了一千两银票,其余的还了回去,“虽然用不着林景去找宋老板借钱,但还是要让他走一趟,洛城不光百姓贫苦,物资也很匮乏,我想让林景帮着请几位师傅过来,看看能不能修一条水道,解决了水源的问题,应该可以...”
本以为风曜会说,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将银票交给林景,让他办妥这件事再回都城。
听他的口气,是要准备回去了,温蔓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风曜一定急着把傅闻带回去审问。
“夫人可记得答应过我的事?”风曜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客栈走,锦娘和朔风则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温蔓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他突然头一低,在她耳边轻声说:“沐浴焚香。”
温蔓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原来他急着回都城,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没有回应,不是不想给他回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应。
母妃说过,真的爱一个人,必须要坦诚。
否则就会像她一样,跟着温承云背井离乡,从草原到来到都城后,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才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因为温承云想要借草原各部的势力,一南一北,让夹在其中的乌兹国忌惮,不敢轻易出兵。
“在想什么?”
既然他都问了,温蔓索性停下脚步,瞥了一眼锦娘和朔风,让他们退后一些,等他们走远,她才严肃地问:“其实我这几天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稀里糊涂地过这一生,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当一个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问的国师夫人,还是...”
“还是什么?”风曜也严肃起来。
温蔓用力吸了口气,“现在我觉得,我要怎么过今后的人生,取决于你,是想当我的夫君,还是外高祖。”
风曜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你的夫君。”
温蔓鼓起了勇气,扶着他的肩膀,正色道:“既然想当我夫君,那些我想知道的,同时你也一清二楚的事,能不能都告诉我?”
见风曜一脸凝重,温蔓心里有些怯,双手慢慢地松开,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的事,你全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看一眼也都能知道,而你的事...”
话未说完,风曜便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抱进怀里,“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弄明白最后一件事,一定全都告诉你。”
温蔓隐隐猜到,他说的最后一件事,和傅闻那天说的长生蛊有关,既然他没有明说,那自己也不必多问。
“好,我等你。”
风曜原本打算明天启程回都城,但他临时改变了注意,让朔风找了架马车,立刻就出发。
可回去的路,走得并不太顺利,几乎每十里地,就会出现几个凝月阁的杀手,一个个都像不要命一样,不是冲着风曜,而是冲着傅闻,不像是为了救他,而像是想要他的命。
但风曜身边有锦娘和朔风在,那些人根本近不了傅闻的身。
直到那两位亲自出马。
“大人,这两人应该就是凝月阁榜一和榜二的杀手。”锦娘让朔风护着温蔓,退到一旁,她自己则亮出兵器,准备好应敌。
风曜给她使了个眼色,“你也退下,保护好夫人。”
等锦娘也退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