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泉靠在他身边,附耳道:“他身边那个银甲白袍的便是赵云,实力尚可,但我有信心拿下。”
“若要动手,您先使个眼色,我便突出手杀了他先。”
夫罗轻轻点头。
羌渠、赵云、郭嘉、刘虞紧跟在周燃之后。
入了牙帐之中,周燃不等邀请,大马金刀的走到最上方,直接入座。
和玉和夫罗都是一愣。
“岂有此理,此乃王座也!”呼泉大怒。
“下邦之王,乃上邦之臣。今我主贵为冠军侯,位极人臣;尔等又吃败仗,乞求罢战,我主当坐首席!”郭嘉正色道。
和玉轻抬玉手,阻止了呼泉的继续发怒。
她轻轻一笑,道:“王座虽好,却只坐的一人,冠军侯若是心有忌惮,何必带这寥寥数人入城?”
“匈奴酒食虽然比不得你大汉,但远道而来,总不能让这几位看着您吃喝吧?”
周燃一摊手:“入座。”
四人入座,赵云和呼泉皆是武将,自坐在一块。
羌渠则在周燃右手边,而和玉与夫罗则在左手边。
酒杯端起,闻到的不是酒香,而是流荡于帐内的杀气!
刘虞和羌渠都有些胆颤。
赵云面无表情,那双眸子如巡逻一般掠过帐篷内,耳朵轻动,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夫罗先是看了羌渠一眼,徐徐收回目光,端起酒杯笑道:“冠军侯威风不凡,罗敬你一杯!”
“酒不用急着喝。”周燃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夫罗脸色登时一僵。
“我来此之意,二位也已知了。”
“羌渠本是单于之主,这是上任单于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我大汉的意思!”
“南匈奴为我大汉属国,谁人为君,当听我大汉之“夫罗你不遵王化,擅夺羌渠单于之位,又袭我边
疆,杀害我大汉之民,可知罪也?”
周燃直接问责。
话还没说开,瞬间就被谈死。
夫罗眉头青筋滚滚,欲怒。
和玉替他开口,道:“冠军侯,我等今日邀您过来,也是为了谈此事。”
“自古谈判,都可讨价还价,你也不能一口把价咬死在最高处。”
“最高处?”周燃大笑,头微俯:“错了,这不是最高处,而是最低处!”
和玉听了亦怒,道:“最低处都要夫罗让位,南匈奴再度臣服,那最高处又在哪!?”
周燃手冲着帐外一指。
“茫茫草原,再无半个匈奴人影,这便是最高处!”
“周燃,你找死!”
呼泉听了大怒,身后立着的卫兵也气的拔出刀来。
砰!
赵云一手落下,将那桌拍了个粉碎,反手一巴掌将一个卫兵扇倒在地。
那匈奴大汉被他这一巴掌打下来,竟头颅开裂,死在地上。
“何等贱人,亦敢对我主拔刀!?”
“不可乱动!”
夫罗连忙大喝。
他可不会忘了周燃入城时下的那道命令。
他端着酒杯,来到周燃面前,道:“冠军侯,罗诚心待你,望冠军侯亦能如此。”
“满饮这杯酒,我向您确保羌渠日后平安,匈奴亦永不犯大汉边疆!”
周燃目光威严如炬,言语坚定:“主动退位,是谈判的先决条件,不容更改。”
“你当本侯来此是谈判的,却不知本侯来此是换单于的。”
“换了单于,再慢慢谈。”
周燃与之对视:“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单于之位,你让还是不让!?”
夫罗胸膛之火将爆,深吸一口气:“恕难从命!”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退位,那就只能本侯亲自动手了!”
“冠军侯不要忘了,这可是在我地盘!”夫罗目毗欲裂:“你欲如何!?”
“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