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是要吓死我吗?怎么你还敢接近那神经病!”来到图书馆大门,方桐一阵后怕外加担忧地说道。
“怎么回事?”安然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拜托,你好歹也关注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好吧,你快说。”安然淡定地看着炸毛的方桐,只听她继续炸毛地说:“你知不知道呀!尹诺夏那厮就是个疯子,别提有多吓人了,如今金融系的大多数人看到他都绕道走,生怕他一发疯就去打架!”
“等等,你说什么?打架?”
“嗯,因为有人之前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神经病,让他赶紧退学去医院治疗,结果他和那人打起来,我的妈呀,是往死里打叻!最后还是被好几个人拦住才没继续打下去,这些都是我那个在金融系的学姐告诉我的,让我以后离他远一点,你说这人长的这么帅,居然是个神经病,真是浪费呀!”
“而安然你怎么敢往枪口上撞,你就不怕他一发疯把你给打残了怎么办!”方桐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安然,语气颇为担心和焦急。
“呵呵,没事。”安然轻笑地摸摸她的头,继续说:“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是的,尹诺夏的性格,激起了安然极大的兴趣。
弹指一灰间,星期六已然来临。安然如往常一样仰望夜空,微风吹拂起她的秀发,撩起她的裙摆。随后,她将视线定格在某处,微勾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怎样?”
出乎她的意料,从下午六点钟开始,尹诺夏就在安然宿舍前面的林荫小道旁的石凳上坐着,一直低头把玩着她的雨伞,也不打电话给她,对周遭的一切倔强地不管不顾。
安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观察他许久了,像是欣赏够了,却不紧不慢转身走进宿舍。
时间在滴答滴答地流逝,直到时针指向十点,安然才慢条斯理地走下楼。她诧异的看到尹诺夏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禁暗叹一句体力真好。
这个时间段的校道上,人烟稀少,正是安然想要的效果。只见尹诺夏像是感觉到什么,把玩雨伞的左手一顿,抬头,深邃的双眼准确地看到安然,勾唇,诡异地笑。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然挑眉,开始缓步走向他。安然每靠近一步,尹诺夏的笑意就增加一分,只是这种笑意,让人骤然感到背脊发凉,当然,除了安然这个怪胎。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不知道要打电话给我吗?”安然轻扯嘴角,道。
“因为我想知道,你会让我等多久。”尹诺夏用略带深意的眼神盯着她,道:“看来的确很久,久到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就在安然微愣神之时,尹诺夏却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她,高大瘦削的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出一道剪影。
手一伸,把安然猛地拉入怀中,他的俊脸一点一点向安然靠近,属于他的气息顷刻间扑面而来,而安然从头到尾只是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流氓的举动。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尹诺夏拉她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微微僵硬,如今手心更是冒出了一层薄汗,是的,安然在赌!如同疯狂的赌徒般在赌他这个人!
他的脸离安然的脸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停下来,冷冷地说出一句,“其实你并不漂亮,顶多只是小家碧玉罢了,真搞不懂我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等货色。这么大胆的靠近我,你就不怕吗?”
安然却哼笑一下,靠在他的耳边,说:“我连死人都不怕,更何况是你。”她的声音迷离低沉,透出一种凄清的味道。
在尹诺夏愣神之际,安然轻巧地逃离他的怀抱,顺便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继续说:“为什么总是要做出这种让人心生厌恶的事?我认识的你,够狂,够傲,也够霸道,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的神采。可如今,你却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暴躁不安,看看你那因为狠戾而扭曲的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