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群人要么没有后台,要么后台小,可以通过运作而解决麻烦。悍匪来了也不能只杀证人不是?
中央来的也要杀,要杀得没背景的官吏不再敢来查,要杀得某些背景深厚的官吏不会再想来蹚浑水。
而县令谭晋的任务就是留人,将林延贤等人留下来。
豫章县,驿站。
宋碧青已经完成了由不懂到一知半解,再到恍然大悟的蜕变。原来豫章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派出去报信的人,第二天就能在县城外遭遇山匪,不幸死去。
这一份小小的信件都送不出去,那么带一个活人进京就更难了。
而带张家和返京就是她的任务,是她需要克服的困难。
原本林延贤是打算让宋碧青跟着他们的队伍先西行,然后绕路返京。
但是林延贤他们被困在县城里了。
从阻拦他们出城的县兵的人数来看,林延贤猜测,矿山那边恐怕只留了少数人,而大多数都会县城了。
若只是考虑战力的问题,那么羽林卫护着林延贤一众人出县城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豫章县令谭晋他出阴招。他封锁城门的架势就是要在县城内战斗。
至于县城内平民百姓的财物损耗,他们才不在意,县城内平民百姓的生命,他们也不在意。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林延贤等人,拦在豫章县城中,但是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们却又不做,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林延贤无疑投鼠忌器了,他没有办法置豫章百姓而不顾。
现在的形式很有意思。明明百姓是豫章的,却成为了豫章本地官吏威胁外来官员的人质。
豫章百姓,豫章本地官吏都不在乎,偏偏从外面来的中央的官吏却在乎,实在是可笑。
豫章驿站内现在只剩下林延贤一行人了。
豫章驿站长早早就将他的手下撤走了。
驿站现在就是林延贤一行人的孤岛。想出而出不得。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豫章私开矿山,驿站内的官员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每一个官员在心里都忍不住吐槽,林延贤实在是多管闲事,若是早早办完事,早早走,又哪里会到今天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地步。
他们害怕豫章县官吏会狗急跳墙,临死还要拉上个垫背的。
现在所有的官吏都集中在了一楼,等着林延贤的到来和讲话。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目前的困境
“林使君到底那在忌惮些什么,明明羽林卫在手,怎么做事束手束脚的?”
“好像是为了保障豫章百姓的性命。”
“妇人之仁。”一名官员对于林延贤束手束脚的行为嗤之以鼻。
“妇人仁不仁可不是你说出来了,你敢在圣上面前说上一句‘妇人之仁’?想必圣上很乐意指导你一番。”一名女性官员听着不顺耳,顺着自己的心意就讽刺出声。
被嘲讽的官员也只是哼哼两声,然后就静音了。
宋碧青她为离京许久的官员们带来这京都最热的消息。
被嘲讽的官员显然也意识到了如今是吕琤当政,不过他没在现场,这体会也不算太深。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团体,不同的小团体谈论的内容相同,那就是被围之事,但是不同的小团体谈论的方向缺不同。
“葛君,林使君也真是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将私开矿山的消息传出去不是要比豫章民的性命重多了。”
葛正宏道:“那又如何,如今掌握着羽林卫的是林使君,不是你,也不是我。”
“本来想混个功绩,没有想到这一路这么辛苦不说,还有生命危险。我还不如留京都了。”
“可不是!在京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低调一点也能活得挺滋润的。”
“被围在这里,让我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