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来跟着凑这个热闹呢?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玩了。
“那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同伴考虑一下呢?”季鸣鸿笑了笑,左手不知从哪又变出一把手枪,稳稳当当地指向薛远烟,“我只想知道我爹是不是他杀的,怎么就这么难?!”
包房的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季鸣鸿身后响起:“是我。”
老顾和薛远烟抬头见是穆霜白,又看到他后头双手插兜准备看戏的阿辜,赶紧把枪收好,毕恭毕敬地打了声招呼。得到了答案的季鸣鸿也收了枪,缓缓转过身,在灯光映照下,他瞪着穆霜白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穆处长只当没看见,视线绕过大少爷,冲老顾他们举了举杯:“副课长的酒会,你们倒在这儿躲清闲,楼下有你们爱喝的酒,快来吧。”说完他才将目光转向季鸣鸿,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一半惋惜一半幸灾乐祸地道,“季少,这杯酒敬你。你爹的事,我真的很遗憾。”
要不是季音希阻拦,季鸣鸿早把那杯酒摔到地上去了。这里说到底是特高课的地盘,要是真闹起来,他和阿音恐怕都吃不了兜着走。季鸣鸿强压着火气,把酒杯塞还给对方,找了个托词:“穆处长知道我一向不胜酒力,心意我领了,这杯酒您留着自己喝吧。”
穆霜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递过去的酒杯底部其实藏了一张小纸条,约季鸣鸿今天半夜在包子铺见面。现在阿辜奉了中岛静子的命,和他几乎寸步不离,名为交好实则监视。在特高课的眼皮子底下若想告诉季鸣鸿真相,只能隐秘行事。
那家包子铺几年前李世逡招揽穆霜白时彻查过一次,特高课认准他不会傻到再用那地方接头,从此不再留意。于是季鸣鸿接手军统时,他便让给他用来做军统的总联络站。约在那种地方见面,一来足够安全,二来足可以体现他的诚意。但是不知道大少爷是有心还是无意,又把纸条原封不动地塞回给他,所有的计划顿时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