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鞭痕也多,老娘总得给你留下点不一样的伤痕。”
穆处长脸上是大写的无所谓。
“想说么?南叔在哪?”她这回举着烧红的烙铁走近,嘴角疯狂上扬。
刑架上的人干脆闭上了眼睛,萧旦见状,毫不犹豫地把烙铁按上了对方的胸膛,靠近心口的位置。
有些酷刑就是经历了才会知道有多疼,穆霜白的身子瞬间绷紧,他张开嘴大口喘息着,却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一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的锦书不由笑了:“你还挺能忍,中统特训班出来的人,在熬刑这方面,真是名不虚传。”她放下手里的凶器,想了想道,“那我换个问题,老娘的身份,是不是你泄露给日本人的?”
穆霜白睁开眼睛,微微晃了晃脑袋,声音沙哑:“不是。”
“那就是你身边那个易容高手说的?”
“绝对不是。”穆霜白无奈,“特高课同时端了你们两处据点,而我知道的,只有你的雁月楼。”
听他说得有理,加上本也怀疑是自己党内内鬼干的,锦书也便不再深究,转而对老顾好奇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一无名小卒而已,他最近也不在上海,与这些事无关,放过他吧。”穆霜白知道她说的是谁,犹豫了一下补上了一句,“锦书,算我求你。”
“求”字一出口,前雁月楼老板娘立刻敏感地眯起了眼睛:“这可是你第一次为了个男人向老娘求情,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穆霜白答得意义不明:“才不是。”
“哼。”萧旦琢磨了一下,自动认定他否定的是“第一次”三个字,心里一气,从桌上抓起一把掺着细沙的盐巴,往他胸口的伤处一抹,满意地看着对方猛然抽紧的眉头,拍拍手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锦书没怎么出现,反而换成了四个蒙着脸的男人,不分日夜地对穆霜白轮番用刑,可重刑换来的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闷哼。渐渐的,穆霜白有些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锦书虽然变着花样折磨他,却似乎不是真的想从他嘴里问出骆南的下落,至少并不为南叔的安危担忧。不然为何那几十套刑具,落在他身上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疼归疼,但离他的忍耐限度,还远得很。
穆处长在心里猜测着,如果这算是锦书的计策,抓他只为了演戏,那自己会骗她去特高课劫狱的事,应该也是她计划的一环,可是这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图什么?
这几天,季鸣鸿过得可不比穆霜白好多少。跳下病床后他花了两天跑遍了整个上海,追着蛛丝马迹明察暗访都用上了,一无所获。老顾和薛远烟都不在,行动处的人马就暂归李世逡手下,根本不是季鸣鸿能调动的。76号、特高课、宪兵队互相踢着皮球,面对大少爷救人的请求敷衍了事。重建不久的军统自顾不暇,特工们私下又对这个不知道走了多少层关系的新上任的少爷站长嗤之以鼻,压根不听他指挥。
结果季鸣鸿处处碰壁,累得要死却担心得睡不着觉,只好跑去米高梅找自家妹子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