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边的雨季……一直是这样的么?”
涂山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束鹿地处中原,安城更是在整个束鹿的东北部位,雨季的雨也不该是这样的下法。
哪怕是她从前居住在地处西南的孤竹国,也从未见过连下这么多日、每日降水量又这么高的雨。
“并非如此,今年的雨季,来得有些不同寻常。
“方才上朝的时候,父皇还在说起这事。南方那边的雨势,要比安城要严重得多。
“那边的暴雨,已经连续下了有半个多月,致使黄河决了堤,沿岸许多地方都已经受了十分严重的洪涝灾害。
“更难办的是,这期间,那黄河堤坝无数次加固,却又无数次地被雨水冲毁。
“若是这雨还不停,堤坝又修不好,四月份汛期来临,便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黄河?”涂山月听见这两个字,猛地激灵了一下。
也不知这个时代的黄河,跟后世的黄河,是不是同一条黄河?
“阿池,这黄河,可是‘几’字形、并且泥沙很多、河水浑浊得像泥水的黄河么?”
云舟逸有些不解,何以阿月如此激动,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
看见云舟逸点头,涂山月刷地站起身来,拍了拍云舟逸的肩膀。
是同一条黄河,那就好办了。
这可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阿池,明日上朝,你能不能向陛下请命,前去治理黄河?”
“好!”
云舟逸并没有问涂山月,她具体有什么法子来解决这件事情,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她既然是这副笃定无疑的模样,便已是成竹在胸。
他相信她的阿月,一如既往。
又过了些时,绘秋提来一个食盒,里边装着一盅茶树菇瘦肉粥,配了四个小菜,炒春笋、香椿煎蛋、肉沫豆角和辣白菜。
涂山月早饭吃得足,这会儿还饱着,便抱着忘忘坐在一旁,看云舟逸用膳。
这人总一副端庄斯文模样,即便吃个饭也总坐得板板正正,一脸庄重。
涂山月瞧着瞧着,便起了戏谑之心。她将一颗饴糖剥开,扔进了云舟逸咸味的粥中。
而云舟逸却当作没看见似的。用勺子舀起那颗饴糖,送进了嘴里。涂山月不禁笑出声来。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