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海参、鲍鱼瑶柱,一顿饭下来少说得几十上百两银子,家底不殷实的,根本去不起。
而她的明月轩,走的却是平价别致路线,食材大多以常见的果蔬肉禽为主,只以菜式新奇、口感出众而引人注目。
在她看来,这两家馆子,根本不在一个赛道上嘛!
虽说自从明月轩开张以来,店里来过许多衣着华贵出手阔绰的食客,但这也不至于十分影响他醉云楼的生意吧?
那些有钱人大宴贵客,自然不会选在她目前只有八张方桌的明月轩;
同样地,那些吃惯了平价馆子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没有她的店,也不会踏进他醉云楼半步。
何必将她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意只是因喜爱才尝试着开个馆子,并无过多与同行恶竞之心。
但若是再这般犯到她头上,那也别怪她不客气,她涂山月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望着窗外一轮冷月,涂山月还是忍不住腹诽,怎么会有这样心眼子比针尖还小的人啊!
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涂山月起了个大早,带着桑启来到了店里。
小蝶早已将店里桌椅拭过一遍,灶上也生好了火。
她只身来这梁州城里,身上本无多少盘缠,况且又是这样年少的女孩。
涂山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赁房子住,索性将明月轩厨房对面,堆放杂物食材的仓库,另外辟出个有窗的小隔间供她起居。
小蝶见了涂山月进门,亲热地上前接过涂山月手里的食材,又递了两盏热茶水给她和桑启。
已入深秋,天气也越发地凉了起来。
“阿月姐,这孩子为何还跟着你呀?”
涂山月笑笑,得知那些人并非桑启亲生父母,说话便也不避着了。
“昨儿那些人,他们被官府判游街示众三日呢,游完了还要打板子,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正说着话,翠萍和大龙也先后进了门。
“阿月姐,垒灶用的砖和泥我堆在后院了,”大龙一挑帘子走进了厨房,“你看看垒哪儿合适?”
涂山月走进厨房,环顾了一圈,指着西北角的空处道,“就在这儿吧。”
说罢,四人便挽起袖子,一同砌砖抹泥。很快,一方四方的矮灶便垒好了。
不同于厨房其他的灶台,这矮灶几乎像个四方的火盆架子,支起四个矮脚,四面皆可入柴。
虽在涂山月的指挥下将这矮灶做了出来,众人还是十分不解。
这么个矮家伙,烧火都要躬身低头的,如此不方便,拿来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