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看着桌台上的哪张支票看了良久,随后站起身来去壁橱上拿上一些咖啡豆,机器缓缓的工作着,连带着那张支票被陈庆之一起放在了咖啡豆罐子后面。
拿上两个杯子,陈庆之把咖啡倒满,顺带着点上了一支烟,放在烟灰缸的边缘,时间点点流逝,咖啡早已不在冒着热气。
陈庆之把已经冷掉的烟蒂扔进垃圾箱,两只杯子洗干净,拿着外套出了门,夜间的酒馆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了,但陈庆之依然要到了他们常去的位置。
两杯威士忌放在了陈庆之的面前,陈庆之一口饮尽之后,刹那觉得这个夜晚太多无趣,音响里放着的音乐简直像是钢绳在玻璃板上摩擦那样刺耳。
如果不是约定了明天下午去会见迪尔,陈庆之一定要喝个痛快,踱步在走廊里,陈庆之关掉了客厅里的灯,但躺在床上的他却难以入眠,失眠对他来讲,或许和酒吧里的牛奶一样稀奇。
下午一点,是个艳阳高照的白天,天幕上甚至没有一朵云,陈庆之在咖啡厅外的篷子下坐着,他背对着墙,这样能使他能看清楚来往的每一个人。
游泳池从餐厅的边缘延伸着,一直到边缘处停下,在远处望去,这团水像是没有边界一样往天空蔓延,太阳照的泳池翻起阵阵白浪。
陈庆之望着从泳池里走出的哪位女孩子,她穿着亮白色的分体泳衣,上半身的泳装在背后系起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走出,她整个人好似沐浴在圣光之中,她扭着腰肢走到一位穿着条纹沙滩裤的小伙子身边,随着她展露笑颜,陈庆之瞬间对其失去了兴趣。
下面酒吧的左数第三个座位上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酒保正耐着性子擦拭着杯子,中年人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陈庆之知道他想再要一杯酒,但或许他的医生告诉他已经不能再喝了,纠结是他脸上的主旋律。
陈庆之抬手看了看终端,如果时间没有记错,迪尔已经迟到了约20分钟了,陈庆之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人,毕竟服务生已经来过两次并且用眼神询问着,需不需要给这杯已经空了三次的水杯添水。
但下一刻,陈庆之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宛如学生时代原本吵闹的同学瞬间安静下来一般,那是一种别样的寂静,好像连呼吸和心跳都是杂音。
她的眼睛是罕见的淡蓝色,搭配着金色的长发显得有一些弱气,裙子的领口衬显着她修长的脖子更加挺立,脖子下是露出一节的锁骨,她好像注意到了陈庆之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瞬后,她的目光抬高了几寸,但陈庆之却感觉眼前的女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陈庆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服务生给她端来一杯橘黄色的饮料,在她地生说完谢谢哈后,满脸兴奋的走开了,这时陈庆之才听见自己座位对面那人的讲话。
“真是抱歉,都是因为这玩楞,所以来晚了。”
陈庆之看着迪尔手上拿着一个黑包,他刚刚说的很明显就是那东西。
“那是什么?”
陈庆之指着那黑包问道。
“几本小说的手稿,虽然现在用纸张记录的人不多了,但它的主人是为数不多的之一,只可惜它还要被送回去的。”
“嗯?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亲自给我的,如果它真的有价值,那么自然会有人争着抢着去要,而不是作者自己来,收下它一方面算是勤奋,一方面算是赌吧,万一有爆冷门的可能。”
服务生端来迪尔刚刚点的那份酒水,他端着杯子便大口的送入嘴里,或许真的渴了。期间他没有看对面的那位女士一眼。
“如果案子需要,我偶尔也看书。”
“嗯,确实有一位叫安托-戴斯的作家在这附近住着,你或许听过他的名字。”
“嗯哼。”
“好吧,你不喜欢历史类的烂漫故事,可是他的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