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恹低低的笑。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这个弟弟倒是长进了,知道不再用像畜生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了。”他哼声。
“你误会了,”沈时恹双手被手铐铐住,含着温和的笑意,目光锐利深邃,解释,“这么多年我都忘了这个游戏,既然你这么想要玩,我可以让你重温当时我的角色。”
沈邸怒极反笑:“我看你也不是痴情种,竟然连线索都不想要了?”
沈时恹似有若无的向窗边位置望去。
是啊,他的线索呢。
此刻,别墅侧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轿车,轮胎在地上磨出火星,速度飞快,冲在两人之间,形势发生之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快上车!”竟然是车队的经纪人,他抖着声音,脚上踩着离合,恨不得马上飞起。
他怕呀。
沈时恹没犹豫,拉开车门,滚进去,车子以飞快的速度行驶,车门震荡,根本没关紧。
经纪人一边骂娘,声音带着哭腔。
经纪人的出现出乎意料。沈邸望着早已远去的车,打翻那瓶价值百万的朗姆酒,碎片落在草坪上,酒沫四溅。
“滚,都给我滚,废物东西们还不赶紧去追!”
门口值守的一队人马纷纷出动。
沈邸赔了夫人又折兵,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被酒渍染上,拽过递过来的毛巾,狠狠的擦上面的酒渍。
他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
一把锋利的刀捅进去。
他眼神错愕,大惊,惶恐。
危璎玑用毛巾堵住了血渍,白色毛巾飞快染红。
“救……,”他喉口挤出两个字,硬生生被她掐断。
“沈邸,你最好别说话,说一句话,我捅一刀,”危璎玑漂亮的脸上带着娇媚的笑。
早已风声鹤唳的众人都在远方围观,没有沈邸的命令根本不敢上前,远远一看,他们两个就像在谈笑。
刚才端着餐盘的菲佣在一旁,不禁暗暗感叹:这个时候还是女人有用,能够哄得住这位可怕的先生。
危璎玑望着沈时恹消失的地方,手指摸着肚子,用一只手虚扶着旁边恶心的男人。
阿恹的性格怎么会接受背叛,没错,她背叛了。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最恨人的种。
她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却还忍了,她想报复他。
为什么他会爱上别人?她宁可他永远不接受她,但也不要爱别人,孑然一身。他是太阳,永远不能有人拽落他。
“对不起,阿恹……”如果她知道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一定在当时就解决掉那女人。
手机的铃声响起,是特殊的铃声,一刹那间,危璎玑心脏绷紧。
“阿恹,”危璎玑控制语气,“你还好……”
“她在哪里?”他声音冰冷。
“……”
他都猜到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诱骗他到这里,他没有问为什么她背叛了他,他只问了那个女人在哪里。
她张嘴,呐呐说不出声。血腥味包裹着她,还有沈邸闷声的唉叫。
“你利用我?”
脑子里有尖叫声,有一种叫嫉妒的东西拔然而长,冲破胸口。
原来他一开始的攻破口就不是沈邸,而是她。
她恍然,入目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她把消息告诉他时,他就已经微微侧目的眼神吗?
“从你不再穿丝质裙开始。”
电话那头的男嗓,犹如山涧寒泉,透心丝丝发凉。
他从来都明白,所有事情都在他鼓掌之内,但他不屑于,真正让他在意的人根本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
“在江城,慎家。”
电话挂断了。
危璎玑狠狠咬唇,他是不是还要感谢她,给他演了这么一出荒谬的戏?他明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