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给付银钱。收入,支出两条线,不可以以收抵支。”
于俊亭:“土司们彻底无利可图了,只有被迫放弃世袭职位。”
贾琏:“就是这样,土民要做官,也要经过科举。没有谁可以一生下来就是官。土皇帝的日子到头了。”
于俊亭:“土民科举,这儿连书院都没有。”
贾琏:“没有书院可以开设。一步步,从无到有,逐步改变。外地官员不愿意到贵州来,那就开科取士,举人秀才到县里任职。”
于俊亭:“那还不是黔人治黔?”
贾琏:“至少增加了人员上升空间,总有一天,会改变现状。”
于俊亭:“大人到现在也没说留给土司们的路。”
贾琏:“权势是没有了。可以就地转化为地主,商人把持一地经济命脉。好过被大军讨灭。”
于俊亭讨不到便宜。把话题转回来,:“大人说的乱兵攻城,可能性不大,你没去征税欺压他们,他们不会下山。”
贾琏:“就怕受到有心人鼓动。”
于俊亭:“贾大人,这铜仁府受摊丁入亩影响最大的,不是我于家。是知府张家。他家土地多,雇佣的人也多,依附的人也多。丁银都进入土地,那些人也失去了依附的意义,张家少了许多家奴。”
贾琏:“你的寨民,不也同样失去依附你的意义。”
于俊亭:“我身上还有世袭的广威将军。统领一两千人,没问题吧?”
贾琏:“没有问题,饷银呢?”
于俊亭:“只要大人,不取消我于家的封号,军队,其余的好商量。”
贾琏:“怎么个商量法。”
于俊亭:“大人,你看今天雨越下越大,也不方便出去,我让手下准备一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谈。”
于俊亭:“大人请。”
贾琏:“于大人,请。”
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却是羊肉,卤鸭,炖鸡,河鱼,豆腐,青菜,米饭。还有烧酒。
贾琏:“于大人,这期间不适合吃肉饮酒吧!”
于俊亭:“贾大人,外面大雨,室内就你我二人。不必拘谨,这里不比京城,请。”于俊亭说着先吃了起来。接着给贾琏和自己倒上酒。
贾琏一路劳累,这几日素食下来,也有些想念。就吃起肉,喝起酒来。
于俊亭:“贾大人,这贵州的税怎么收?”
贾琏:“自然是按照以前底数逐级分摊下去,丁银均摊进田亩。不会额外加赋。各级衙门形成约定,签押文书,以为永例。县衙与城镇村寨立碑为凭,歃血为盟。不得随意调整应税数额。”
于俊亭:“村寨一级呢?”
贾琏:“县衙监督,村寨政务自理,村民均匀分摊,形成约定。每年缴纳数额,张榜公布,村民共同监督。有不公,可上诉县衙,请求改正。”
于俊亭:“也还不是一个个小土司。”
贾琏:“不一样,村寨无权加税,只需完成约定税额就可以了。”
于俊亭:“那各村寨治理费用?”
贾琏:“只能自己定。宗族自治,村民协商,现在这条件,皇权不下乡。”
于俊亭心里冷静一些。:“贾大人,这官员的,兵丁的粮食怎吗办?”
贾琏:“自然是衙门购买。可以是粮食商人,也可以是大户人家。”
于俊亭:“大人,每家每户,从何处来钱,交纳税款。”
贾琏:“会有商人上门收购各种物品,运抵集市贩卖。”
于俊亭:“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商人上门去收购东西。还不如以前实物征收。”
贾琏:“这就是衙门的任务。务必镇镇通驿道,村村有路走。凡是达不到这一标准的地方,收入赋税都用来修路,直到达到标准。”
于俊亭:“大人这不是做亏本买卖。”
贾琏:“只要修下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