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老夫少妻想来有不少合不来的地方。”
:“正是,屠老首领年老思安逸,不欲与朝廷冲突。儿子成年,想要统领诸多苗寨反抗当地官员。父子二人起了冲突。米夫人处处偏帮儿子。”
安享:“这对母子怕是有不可告人之处。”
:“有小妾嫉妒米氏,对屠老首领说三道四,米氏通奸儿子。屠老首领大怒,捉了米氏,休回家中。米氏也不回家,索性与儿子出双入对,共效于飞。做了儿子的夫人。”
众人哈哈大笑。安享:“好一个妙人。如今正要见上一见。”
米夫人见到安享:“安首领有礼了。本想早早投你,不想晚了一刻。不知日后可有打算?”
安享:“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只有回转家乡,固守而已。”
米夫人:“”众人皆可降。维将军不可。众人刀枪一扔,回到家乡,朝廷追究不了这么多人。将军就不同了。这匪首之名跑不了的。”
安享:“夫人,我要怎么办?”
米夫人:“你要整军备战,不可气馁。”
安享:“贵阳城高池深,攻不下来。”
米夫人:“那我们长期围困。这次我带了十万人马下山,就把贵阳围个水泄不通。看城里人吃什么,喝什么?”
安享:“夫人说的是。”
米夫人:“不过,现在军队以我为主,却是要听我号令。”
安享:“就听夫人号令,不过……”
从这之后,又恢复了静默战争。城外的人围困,城内的人静守。贾琏恢复了大家少爷的本性。每日处理完事务后,躲入后宅,留恋花红柳绿。程家的两个小妾怀孕了。后宅总算趋于平静。史湘云和甄五不是那样陪贾琏混日子。
贾琏静极思动,去看望甄应嘉。
甄应嘉:“贾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城池没有可以担心的。可是水果,菜疏,米粮都会成为问题。久守必失。百姓耽误春耕,今年日子难过了。”
贾琏:“一定程度难过是件好事。现在贵州自己铸币,穷的只剩下钱了。他们卖出田产,我们就收购,只有控制产业,才能控制贵州。战争才是发财最快的手段。”
贾琏:“衙门也可以进入的,佃农直接向政府交租好了。不是抱怨租子收的多了吗?衙门直接定下一个官方价格。”
甄应嘉:“谁去持有?”
贾琏:“可以是各个衙门。可以是军队。可以是学田。本事就有粮食需求,持有一定土地不是坏事。地主们可以以宗族名义买祭田。”
甄应嘉:“你这样加快吞并,只会加快贫富分化。社会更加不安定。”
贾琏哈哈大笑:“贵州一下子从农奴制,进入自耕农经济,会更加安定?你们想多了。反而以汉人地主集团取代土司农奴制更加可行。汉人地主在外部压力之下,更加心向大周政权。”
甄应嘉:“你这是什么制度?”
贾琏:“国家土地所有制,集体土地所有制。战乱一起,没有宗族力量,一个人就像浪里小舟,随时可能颠覆。所以这次,我们占领苗寨,不会再焚毁,而是拍卖给商人,地主家族。江西那面有宗族举族前来,这样不好吗?”
甄应嘉:“你是要把战争进行到底?”
贾琏:“只有一方压到另一方,弱的一方才会放弃抵抗,主动融合。战争才会结束。”
甄应嘉:“外面的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
贾琏:“我在等。”
甄应嘉:“等什么?”
贾琏:“等叛军粮尽,等外面援兵。等气候变化,等突发事件。总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甄应嘉:“叛军怎么会粮尽?他们可是在城外。”
贾琏:“十几万,二十几万人在城外不事生产,四处搜刮,怎么长久。百姓怕是逃的干干净净。叛军粮草供应越来越远,最终供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