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得一点敲打,也忍不下旁人激他。
燕姒鼓动响水郡本地人取笑,就等他急眼。
起哄声越来越高。
有人道:“瞧着是两个姿色上好的姑娘,周家夫人这么多年也不肯养小,眼里哪容得沙子,郎君抢回去养得住吗?”
又有人附和:“对啊,郎君怕是养不住哦!”
向来只有周郎君去辱没他人,今日反被燕姒摆了一道丢了大脸,果不其然怒火攻心,他狠狠跺脚,大声嚷道:“我有她们的身契!她们的身契在我周府!”
泯静听了,吓得脸色发白。
燕姒头疼欲裂,想是今夜受了风寒,而旧伤发作。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必须抓住时机,于是继续道:“既然如此!郎君何不立即回府去,取了我姐妹二人的身契来佐证!你在此纠缠,不正是因为拿不出身契来么?”
下人的身契握在夫人主君手中,旁人是不知道具体放在何处的,周郎君虽没有燕姒的身契,可燕姒对泯静那丫头一口一个姐妹,咬死了她们是亲人,周郎君拿准这点,暗中得意。
“我现在就回府去取!”他露出狡黠笑容,转身后,不忘朝家丁交代:“把人给我看牢了!”
看周郎君志在必得地离开,围观的百姓就少了凑热闹的兴致,毕竟大过年的,天色不早了,雪也越飘越大,人群很快散去了大半。
周府在响水郡北市口,来回需要一盏茶的功夫。燕姒正是要逼他先离开,好让家丁们失去主心骨。
待周郎君走远了,青年随从收剑,燕姒飞快朝锦衣女子行了欠身礼。
“若贵人此时救我姐妹二人,我便为贵人治好顽疾。”她嗓音婉转清亮,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量,跟前的女子和那青年随从依然听清了。
“你是何人?”女子顿时警惕起来,上前一步,单手捏住了燕姒的肩。
这只手力道之大,燕姒忍不住吃痛低呼:“好疼!”
两人面对着面,锦衣女子比燕姒高出许多,听她喊疼也没松手,而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犹如冰雪般冷厉。
“实不相瞒,小女子略通医术,治您的顽疾尚可。”燕姒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她生怕说迟了片刻,自己的骨头都要碎在这女子手里。
女子闻言展了眉,靠近燕姒的耳朵,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吗?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疾?”
燕姒小声问她:“您是否时常头痛欲裂?晨起和深夜、夏季与冬季,尤其厉害。”
女子没答,反问:“还有吗?”
燕姒说:“您在用安神香,离了此香,便辗转难以入眠。”
女子暗暗松开了手。
燕姒微微扬眉,与她对视:“您头痛时,畏光喜静,全身疲惫,手脚发汗……”
“能治?”女子抱臂,半信半疑地问。
燕姒颔首,说:“诚然,不白治的。”
“说说怎么治?”女子问。
这一问一答,都被女子身旁的青年随从听了去。
见女子有些动心,青年随从不敢再小看燕姒,立即打断二人,上前一步,朝女子小声说:“主子,此人扑上来求救,其中定有古怪,不可轻信!”
“无碍。她既有这般本事,定然不是什么逃奴。”女子扭头看向燕姒,眼神意味不明,道:“你继续说。”
燕姒不说了,又朝女子施了一礼。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望贵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寒风卷起女子的面纱,呼啸着从二人中间穿过。
燕姒知晓这个锦衣女子已上了她的道儿,揪紧的心此刻放平缓不少,一松懈下来,便觉着被这夜间裹雪的寒风吹得脸上刺痛,手脚也快冻僵硬了,她歪靠到泯静身上,汲取暖意。
泯静正要伸手扶住她,却见一只胳膊突兀地闪到眼前,锦衣女子先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