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皇,皇兄都回来有几天了,皇兄是太子,是不是应当帮父皇解忧了?”钟离凰倾眼珠子滴溜一转。
果然男人皱眉,对这个儿子钟离乾安一直是又不待见又忌惮,连语气都变了,“怎么?他与你提了?”
“没有没有。”看着女儿欲盖弥彰的样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老实说。”
“父皇,皇兄不也是想为父皇分忧嘛,更何况皇兄说的也对,笙儿本就是个小姑娘,再优秀也不能继承大统,不还是得历练历练皇兄嘛。”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差点没给钟离乾安气死。
继承大统?这才刚回来就这么有“雄心壮志”了?这个儿子,果然随了那边,小心思多得很。还想继承大统,能不能活过他都是个问题。
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真的是晦气,当初那水怎么就没能淹死他呢。“女儿家怎么了,朕的笙儿是最优秀的,这满朝文武没一个比得上笙儿。”
他顿了顿,“至于南麟嘛,你告诉他,上朝可以,先以皇嗣身份听听吧。”
听听就得了,敢插嘴,直接打断腿。
钟离凰倾是乐开了花,连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她小口地吃着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嗯,今天的点心都格外香。就是不知道她的“好哥哥”听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入朝没有官职也就算了,皇嗣?连太子都快丢了。
就直挺挺站在那里,这假哥哥不会晕过去吧?哦,忘了,假哥哥是装病,身体好的不得了。那……就让他真病了怎么样?
太子入朝第一天晕倒在文武百官面前?想想就有趣,钟离凰倾努力崩住快要扬上天的嘴角,硬扯出担心的表情,“不知道皇兄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不过皇兄得偿所愿了一定很开心。”
她的话让钟离南麟就像一根刺,扎得钟离乾安又疼又痒。钟离乾安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为什么没把御花园的池塘加深几丈。
果然,儿子都是讨债鬼。病殃殃的还不安分。
“那父皇笙儿就先告退了,笙儿要赶紧去告诉皇兄这个好消息。”钟离凰倾撒丫子就跑,钟离乾安挽留的手抓了个空。
算了算了。他也没生气,这丫头这性子就是自己惯出来的,自己惯的自己受着呗。
这不比那个逆子可爱多了?钟离乾安想着,伸手去拿糕点,下一刻却碰到冰冷的瓷盘,定睛一看,光溜溜的瓷盘上一干二净,连渣都没给他剩下。
得,这丫头嘴是真没停过。
有钟离南麟那个逆子衬托,他现在是怎么看笙儿怎么顺眼。可惜是个女儿家,也幸好是个女儿家。
她和自己当初太像了,像到若她是男儿身,自己怕是会在她初露锋芒的时候亲手掐断她的未来。
那个老东西吃过的亏,自己可不会再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