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随后后,她搀扶着一个耄耋老人,颤颤巍巍的来了,全场寂静,偶有口水下咽的声音。
她是帝师舒怀之的曾孙女!她搀扶着的就是国学院的老院首,当今皇帝的老师。
这些当然是他受尊敬的地方!还有就是,他有三个儿子,七个孙子,一个曾孙女!
你或许要问他的那些个儿子孙子哪里去了。有病故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战死了!
五十年前有一场危及大夏安危的大战,史称“南疆靖难”。南蛮国驱使钜麓山脉的妖兽,袭击大夏。那一战,持续了五年,大夏国人口减少了五分之一。
那一战唐子安的爷爷叔伯等,至亲宗族就战死了七人,使得靖北王府一下子子嗣凋零起来,只剩下唐炎一人。
讽刺的是五十年后,又只有唐子安一人了。
那一战舒怀之以文人之身,以近六十高龄的年纪,带领一家老小,奔赴战场。
“国破何以为家?凡大夏男儿,下至轻幼手可提木者,上至古稀牙可食者,皆可以木戳之,以牙噬之!”
他真是用嘴活活咬断了南蛮国两人的喉咙!那一战,他是大夏的精神脊梁,他以身作则,筑起来一道长城,一道以人为砖石的长城!不但战胜了南蛮,还一鼓作气,平定了南方!
那一战,当时的大夏国主战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大夏国律令明确:凡男子,必须从军伍三年!
那位战死的国主是现在夏皇的爷爷!
舒轻浅的美,是骨子里的那种。因为乍一看,你会觉得是个美女,但是也一般吗。但是你再看,她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有一种从骨子里出来的东西,那就是气质,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之气,很难想象者是从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女子身上溢出来的气质。
那感觉,唐子安和十三皇子总结了一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妙不可言!
太子面前的那些哈哈儿都主动让开来,太子面带恭敬的低头趋步往前行礼!态度之端正,礼节之肃然,让人忍不住叫一声好!
把舒怀之等人请到上座,自己陪在末座!
老人很慈祥,说了几句话,声音很小,年纪毕竟大了,是舒轻浅转达的:
曾祖父说,他年事已高,只是来看看大家,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我们夏国的孩子们了,你们是大夏的未来,你们是大夏的希望,你们也必将是大夏的骄傲!
众人在那些高官,太子的带领下,又都躬身下拜,说着些恭维的话。因为舒老年纪大了,怕吵到,都压低了声音!
这时候一个不协调的歌声响起来了,在一群压低嗓门的恭维声中,那声音就如黄钟大吕一样振聋发聩!
“国破何以为家?凡大夏男儿,下至轻幼手可提木者,上至古稀牙可食者,皆可以木戳之,以牙噬之!”
这人是谁?唐子安啊。他一直在等大佬出来呢。他说了,今天要杀人。
只见唐子安拿起自己桌上装满了茶叶沫子的茶壶,就向那中间的主桌走了过去。
太子,一众官员,在座的数百才子佳人,无不怒目而视。更有甚者,在路上呵斥唐子安。
他宛如没有看见听见一样,又敞开喉咙唱了一遍!
太子忍不住了,呵斥:“唐小王爷,今天舒老在此,你怎可如此放肆?”
唐子安对着舒怀之施了一礼,是靖北军的军礼!
握拳击额,再击胸口,然后挺起胸膛站立!
寓意头可断,血可流,脊梁不可弯!
舒怀之看到后,在舒清浅的搀扶下,也颤颤巍巍的重复了唐子安的动作!
五十年那一战,唐子安的爷爷和他,那是最亲密的战友!这个军礼,每当有靖北军战死,活着的人必然会在葬礼上行之!
唐子安笑了:“故靖北王讳昊苍之孙,故靖北王讳炎之子,唐子安见过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