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蓝色线团后面藏了一块冻干,别以为我没发现!”今泉昇不甘示弱地努了努嘴:“你们当卧底的心都脏!”
“不,其实是前辈藏了冻干在红线团后面吧?”
降谷零耸了下肩膀,漫不经心地握了握哈罗的前爪,哼笑道:“结果弄巧成拙,哈罗踢了一脚蓝线团,把红线团原本的位置占了——所以它才会选择蓝线团。”
……完全正确。
和降谷零这种人在一起,真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今泉昇沉默了片刻。
算了,不装了。
“我不管,我不干了!”他效仿着就活在身边的无赖,语气和某位姓松田的混蛋要蹭他饭时一模一样。
他一屁股坐回沙发,直接瘫在上面,像只懒洋洋地趴在树干、准备休憩的小浣熊,“我都已经擦一半了,你把剩下的地拖干净——我腰疼,不想动了。”
降谷零直接笑出了声。
但这不妨碍他明知故问:“怎么会腰疼啊,前辈?是不是缺乏锻炼了?”
今泉昇白了他一眼,漠然道:“恰恰相反。”
“我这叫锻炼过度,请你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多少照顾一下你已经三十一岁的前辈。”
身边的降谷零故作诧异地眨了眨眼,避重就轻地问道:“诶?有三十一岁吗?”
接着,他抬起覆着一层薄茧的指尖,轻轻描摹起青年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
“可我倒是觉得……前辈看起来只有二十一岁呢。”语气颇为诚恳,着实不像奉承。
然而这点讨人欢心的赞赏,已经快被听惯甜言蜜语的今泉昇免疫了。
“别贫了。”他踹了对方小腿一脚,理直气壮地:“我就是二十一岁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快去干活!”
降谷零乐了一声,随即乖乖地站起身。
正当他准备拿着拖把,为这个家任劳任怨地付出时,又恍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凑回今泉昇脸前。
他一本正经地:“前辈,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到底是你叫降谷昇,还是我叫今泉零?”
今泉昇:“……”
闹了半天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幼不幼稚啊。
“好好好,我跟你姓,我跟你姓。”
他妥协似的摆了摆手,“以后我就改名降谷昇了,快去吧,‘亲爱的’——”
那一瞬间,金发青年的身后好像绽起了小花。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现在肯定在左右摇摆着,像只开心的小狗。
“我去拖地,前辈好好休息!”金色的小狗拎着拖把,欢快愉悦地离开了。
今泉昇把哈罗抱进了怀里,开始娴熟撸起狗来。
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郁闷。
为了逃避一次家务,他就把自己毅然决然地出卖了。
啧。亏大发了。
起码也该用半年的家务换吧?
……
(2)
一个月后,今泉昇和降谷零顺利地从羽田机场出发了。
临出发前,今泉昇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抱着哈罗,在白石宅的大门口故技重施。
没人能拒绝狗狗的魅力!
白石部长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挎着一张批脸把白色的小团子送进了院子。小团子在草坪上蹦蹦跶跶地捉蝴蝶,老人家的眼神转而宠溺,仿佛在看自己的亲儿子,宝贝地不得了。
白石正千仁,当代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典范。
“送都送来了。”
“你们回来之后,就别把哈罗接回去了。”
现在励志于和侄子抢狗。
……
……
今泉昇和降谷零,在凌晨二点出了洛杉矶的国际机场。
他们在机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二人学生时代都是优等生,工作需求致使外语水平绝佳,和司机沟通起来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