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操控台是在白天的开放时期坏的,后面一定会有工作人员过来检修,不可能一直任由电缆线断着——所以是有人在设施关闭之后,才进来把操控台破坏的。”
降谷零盯着那条断开的电缆线,抬手抵在了下巴处沉思了片刻。
最终他抬起头,声音沉着:“有人不想让直冲云霄启动。”
但是——为什么?
“我们先出去。”金发青年将双手揣在口袋里,“以防万一,再检查一下屋子外围。”
“嗯。”川江熏回应。
就在他们先后走出操控室时,川江熏恰好从沉思之中抬起头——
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他皱着眉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前方时,却瞥见前方背影的兜帽上落着一个微小的红点!!
瞳孔迅速收缩,琥珀色的眼眸在倾刻间瞪大——
“零!!!!!”他毫不犹豫地朝前扑去。
……
*****
红蓝警灯交相辉映在公路之上,数台疾驰而过的警车行驶在前方开辟道路,无关车辆接连避让,人行道上的路人为这般震撼的场景驻足;
那些警车的后方,赫然跟着一辆款式低调的黑车,警笛的鸣音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东京警察医院的急诊部纷纷扰扰,人群嘈杂,早已在门口等待的医生护士们准备好了两架救护床。
不时片刻,那辆黑车停在急诊部大门前,两具奄奄一息的躯体被数名壮实的青年们迅速抬出。
是警视厅公安部的白石部长还有国仲前课长的夫人!
接过二人的护士们推着救护床飞速朝院内奔跑,床下的滚轮磕碰着略有坑洼的地面,床面跟着上下震荡着。
负责抬送国仲夫人的医生面色凝重:“病人冻僵现象明显,心率不稳定,已出现休克症状!!”
“快!!再快点!!!”
另一名从后方的黑车走下,帮着护士们一同推车向急诊室行进的NBC警员大步奔跑着,他始终低垂着头,时刻关注着老者的状态。
白石部长的情况相对于国仲夫人要更加稳定一些,老者微微张开双目,迷离的眼眸被一节一节迅速划过的吸顶灯充斥。
“白石部长!”那名警员呐喊。
“白石部长,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急诊室了!!”
警员注意到,老者的苍白皲裂的唇瓣,似乎轻轻嚅动了几下。
这名青年一惊,连忙探下身子,将耳侧凑向老者,仔细地倾听着——
“凌晨有爆炸,是……手环!她在游乐园的最高处,她也会死……救救她……”
“救救所有人……”
……
医院外围的喧嚣之景,全数落在了停靠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车中。
坐在驾驶座上的金发女人抱着双臂,目光冷锐,仿佛车外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公安部长进医院了,国仲佳的母亲也被救出来了——看来公安的人不算傻。不过无所谓,那个女孩才是重头戏。”
她漫不经心地哼笑了一声,抬手按稳挂在自己耳边的联络耳麦:
“库拉索,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到了。”耳麦中传来另一道女音。
尽管稍有失真,但仍然能够品味出那股融在骨血里的沉厚锋锐。
“取东西要尽快,你要是在警察厅里被抓到,可是没人能救你呢。”贝尔摩德交叠起双腿,虽然她的红唇上扬着,可从唇边吐露的话语却同她的声线一般无情。
另一头经由完美伪装的库拉索冷哼了一声。
她一路行进向前方的建筑,凌厉的视线扫向大门前竖立的字牌上,上方赫然刻着两列大字——‘警察厅国家公安委员会’。
听见库拉索没有回应,贝尔摩德也只无畏地耸耸肩膀:“啊啦,真是冷漠的女人。”
她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点纠葛——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