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可这路上来来回回见不到半个日,还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他更是不知道沈昭指的院子到底有多远。
“先去关押染上瘟疫的那所院子看看情况,再去我们此次要暂住的地方。”
沈昭刚说完,莲花便害怕了起来:“小姐…我不要再去那里了…虽然他们挺可怜的,可瞧着里面的声音那么大,一定很多人被关在里面…我们上次也不过几十人而已,哪里见过像现在这般大的阵仗!”
“莲花!闭嘴!”沈昭皱了皱眉,眼神犀利朝她看去,示意让她不要继续胡言乱语下去。
“小姐!”莲花戳了戳手,嘟囔着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为小声。
站在她们身后的两人听不太懂他们的谈话,但见沈昭不愿意再说下去也没敢问。
走了很久,直到若隐若现出现一间院子,正当身后的两人以为抵达了,要过去时沈昭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别过去,这里头进不去。”
“那我们不是来这里又是要去何处?”祁靳皱着眉问着她,她没说话,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前。
气氛瞬间凝重,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除了站在那守在两旁的官兵外,剩下的就是从那院子中发出的哀嚎。
祁靳信了,沈昭昨晚对他讲的并不是想唬他,以及这么多次以来,沈昭对他说的他都只是把这些当成了耳边风,当做了她在玩闹又或者在吓他而已。
“我们该怎么做?”那声音极其小,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走吧,听你这沉重的气息应该是信了才对。”
沈昭没有正面走到院子去,而是饶了一条道,莲花一看就知道她走的方向是要去哪的,便在她身后跟着,祁靳跟沈昭并肩走,暗夜跟莲花走在后头。
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因为昨晚沈昭还对他说了这村子里新县令的事,本身村子应该是有村长而不是直接有县令才对。
但十年前因为慎王觉得职位再多也比不过打理好一个区域强,便将好几个村庄给了新县令打理,其中包括李家村,这几个村被合并成一个县,废除了选村长这个流程。
这李家村算是这个县里最富足的,但也因为此而被新来的县令盯上,其它不发达的村子在没有新县令的打理下越来越发达,而李家村却越来越落后。
新县令也决定转战村庄,毕竟这村子的油水他能揩的已经揩完了,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费他的时间,等这次新县令归来,他一定会收拾好银两离开。
留下这些被他搞得支离破碎的村民,以及他们的病他也只是想着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些她也是从男子的口中听来的,男子的人脉说广其实也不广,但说不广其实也挺广的,这是他一个在县令底下当差的朋友告诉他的。
而他的朋友为了活命也只能一直在新县令的底下工作,毕竟丢了这份工作,他又该何去何从?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男子虽痛恨新县令,但同时又明白他朋友所做的选择。
不过男子认识的朋友之一居然还有官兵这类人物,着实是令沈昭觉得惊讶,甚至觉得男子肯定不简单。
走着走着,几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男子的家中。
沈昭走在前头,男子则是站在院子中,见来人是沈昭,惊讶极了。
“没想到还真是今日来!”男子一改常态,自从昨日她救了他母亲后,他便十分感激她,甚至还因为昨日看轻她了而感到抱歉。
“是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可能都要暂时住在你这里了。”沈昭也没有说些弯弯绕绕的话再点明主题,而是直接了断的开口。
毕竟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要暂住在他的家中,这话中的意思任谁听了去都会想歪。
“那当然可以了。”他很爽快的答应了,殊不知在沈昭的身后正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而沈昭与他却毫不知情,他只觉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