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云高, 快马加鞭从京都赶过来的信官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小盒子。
这些时日以来,容穆帮着军医一起扼制住了疫病的发展, 已经里里外外在大商军营混了一个通透, 谁见了他都欢欢喜喜的喊一声小殿下。
偶尔商辞昼也会跟在他身后,这个时候众人倒是不敢造次了,但都是一副脸色暧昧的模样。
若是别的男子与陛下站在一起, 那画风确实有些古怪, 但不知道怎么的,这位南代的小王子与陛下在一处,两人之间的气场就好像插不进任何人, 只教人痴愣愣的看着,偶尔还生出一种郎才郎貌之感。
容穆是摆脱不掉身后这个粘人精了。
自从他用力过猛一连给商辞昼塞了叶子与花瓣, 商辞昼就好像将以前积压的情愫全都翻腾出来了。
容穆还有一种他对自己看护的太过小心,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受伤的错觉,搞的容穆活像是一个脆玻璃小人。
商辞昼以前虽然也护着他,但还没有到这个连头发丝都要好好保养的地步, 容穆只当他头一次尝到搞感情的甜头, 多么慑人的一个皇帝也有了这些旖旎细碎的小心思。
午后, 两人从疫病营出来, 正在净盆前洗手。
取来的王莲花瓣被安安稳稳的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容穆撩了撩水, 看向身旁道:“往后亲亲只许一日一次,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们的眼睛都快盯出花儿来了。”
商辞昼皱眉:“一日一次?不行,人一天饭都要吃三顿呢, 更何况是这样好滋味的事情。”
容穆脸色发红:“被按着动不了的人不是你对吧?我说你都受伤了, 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孤的伤已经快好了, 不信你看?”
容穆吃过看伤的亏, 有时候看着给他上药,还没心疼完就又被按住了。
“我不看,丑死了!”
商辞昼不说话了。
容穆又看向他:“不是吧陛下,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玻璃心?你以前可是高高在上看谁都像是看小奴隶啊。”
商辞昼:“你说孤丑。”
容穆嘶了一声。
商辞昼:“孤以前就发现了,亭枝好美颜,孤这个皇帝的身份,估计都比不上一个好看的身子和一张还算不错的脸,若是连这些都没了,你不喜欢孤了怎么办?”
容穆:“——”
商辞昼你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啊!是什么叫你如此没有自信?!是爱情的卑微吗??
容穆也没谈过,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的上在谈,他只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怎么会爱人的,也没什么喜欢人的感觉,看见商辞昼就像是看见了芸芸众生中还算特殊出众的那个,比不得现在,被逗弄一下都要脸红心跳的厉害。
商辞昼又贴住他:“最近孤总是觉得,这样美好的日子像是偷来的一样,每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总担心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
容穆分不清他是真卖惨还是假卖惨,但这人脸色的确挺真挚的,于是他道:“怎么会这么想?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商辞昼:“孤就是担忧。”
容穆一脸我信你个鬼:“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半夜起来去解决个人问题,你也要跟着我一起的理由。”
商辞昼这才表情微微一动:“这里晚上有狼,专从背后偷袭。”
容穆擦了擦手:“好好好,知道了,我看大尾巴狼就是你自己吧。”
商辞昼微微笑了笑。
容穆转身,拿过放在身后的盒子对着商辞昼道:“王兄已经来信两次了,我们要快点解决这里的问题,弄完了我还要回南代去。”
商辞昼笑意微收,表情有些认真道:“亭枝一定要生活在南代吗?”
容穆看他:“你还真当我是你大商的人了?南代国自然有南代国的事情,王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