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战场上丢胳膊少腿。”
“得令!”
分明一个月前还风平浪静,一个月后的今天局势却如此紧张,那小兵抚了抚盔甲,只觉得没有永远的“邻居”,只有永远的敌人。
陛下曾说,战场上割人耳计数可换功勋,这次不知为何却下令不准割了……大商军队士气高涨无往不胜,以往这么干,早吓得敌军屁滚尿流。
……要不,还是攒着劲儿割西越人的耳朵算了!太平盛世军功可不好得啊!
小兵煞有其事的琢磨了一下,转身进了驻扎营地。
金光城内,容穆手上拿着糯米果子,这团白乎乎的东西甜蜜弹牙,的确做的极为好吃,商辞昼一早出去了,现下又面色如常的回到了城主府内。
“咱们住在这里,叫人家城主搬去客房不太好吧?”
容穆嘴巴咬开一个白团,拉了好长一道糯糯的丝。
商辞昼伸手替他接住掉落的渣渣,道:“他们全家应该感恩戴德,孤在此处住上一晚,都足够他们子孙三代殊荣相传了。”
容穆“百忙之中”朝他伸了个大拇指:“皇帝,厉害。”
商辞昼笑了笑,忽然道:“亭枝,今日你就先在府内休息,不要去城中玩耍了。”
容穆歪头,拉长的糯米果子差点掉下来:“为何?”
商辞昼道:“南代情况不对,恐随时开战。”
容穆猛地咳嗽了两声,伸拳头砸了砸被噎住的胸口:“南南南、南代要打过来了?!”
商辞昼皱眉,为他抚了抚背后:“慢点。”
容穆一把捉住他的手:“你们真的要打啊!”
这几日在金光城待着,他都差点忘了这一趟是来打仗的!
商辞昼:“你不想孤与南代交战,孤便听你的话,到了此刻都不许将士主动进攻,可是南代王好像火气很大,今晨黑压压的神射手已经全都匍匐在城墙上了。”
容穆嗝儿了一声,没忍住又嗝儿了几下。
商辞昼哭笑不得:“别怕,怎么吓得都打嗝了,喝口水。”
容穆强憋住一口气,压下打嗝的胸腔,道:“必须要搞清楚南代王开战的动机,这样你们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啊!”
商辞昼默了默道:“亭枝,你当年就不想孤与南代太子交手,说我们王不见王,任何一个人受伤你都不想看见,你心疼孤,孤可以理解,但你当初心疼南代王,孤实不解,你们难道认识吗?……孤想问问你,你能否想起来,你当初随王莲来到大商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
容穆:“……”
花了个咪的我也想知道啊啊啊啊!
鬼知道他当年到底是小奴还是王殿下啊!!
商辞昼看容穆表情就知道对方实在为难的想不起来了,不论何时,他都不想这个人为事情作难,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个人好好吃饭自在逍遥才最重要。
他上前轻轻环抱住少年的肩膀,又用侧脸摩挲了一下对方,抚着他的长发道:“亭枝乖,亭枝乖,多吃饭,长个子,这些事就不用担心了,孤会问清楚南代王的……亲自。”
容穆嘴边沾着一点白色的糯米粉,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他推开皇帝:“阿昼,我好像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此前给你吹树枝哨子的时候,脑海中貌似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莲花池,池水之上映着精美建筑,宫铃摇曳,奢靡华贵,但是,但是……”
但是他只能确认自己的莲花身体是从南代王宫中出来的,而他这整个人的存在,却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甚至连史料记载都没有,好像被刻意抹去了。
……但凡南代王在族谱上写上“容穆”二字,他都不用如此纠结。
现如今两军对垒,要想知道真相,唯有从南代王口中亲自说出来。
容穆总觉得,这个人知道他和商辞昼不知道的一切东西。
商辞昼轻声道:“罢了,南代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