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当初就已经身存灵智,你听那王女又说南代王长的俊逸不凡,这我多少都会倾向于美男子长嘛!”
怜玉欲言又止,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容穆行至半途,抄手转而感叹:“你看今日的商辞昼,像不像一个皇帝的样子?”
怜玉:“……主人,他平时,就挺皇帝的。”
容穆疑惑:“有吗?我总感觉他平日里挺平易近人的,除了我不踩着他那条炸毛尾巴,几乎什么事儿都顺着我。”
怜玉无奈道:“那是他,喜欢你啊,主人,商辞昼当年就是这样,这头和主人谈风说月翩翩君子,那头转脸就可以抹了叛徒的脖子,他只是在主人面前,像个人罢了。”
容穆缓缓停下脚步:“你能看出来?”
怜玉不解:“什么?”
容穆神色略有些严正:“你,你们,都能看出来商辞昼喜欢我?”
怜玉:“这,有什么难的吗?商辞昼对主人,只怕就差摘星夺月了,只有不明真相的人才会以为他在养小宠,而且,他那样强势,且正、正当年龄的男子,夜里却只会为主人盖被子,我都要,怀疑他,有什么毛病。”
容穆:“……”
小孩子不要瞎琢磨大人的事情!
他咳了两声:“行了行了,不要同情男人,会变得不幸!”
怜玉脸色有些别扭,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忍不住对容穆道:“主人,你有一天,会喜欢上这个皇帝吗?”
月色晕染树梢,传来沙沙声响,容穆眉头略有些皱了起来。
喜欢?
他还从没有认真考虑过。
他只是觉得,当年他护佑东宫殒命,如今商辞昼助他复活,两人一来一回已经还的差不多,最多最多,他再附送两碗藕粉给他,人生在世,为何一定要陷入情感纠葛?
“怜玉,我只是觉得,我恐怕不太会爱人的,商辞昼若是存心靠近我,叫我心神晃动,这里,就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容穆指了指胸口,“我偶尔为商辞昼的行为动容,这里就会有些痛,它好似在提醒我,灵物不该为凡人所动。”
怜玉神色紧张,张口就道:“是旧伤吗?”
容穆疑惑:“旧伤?什么旧伤?”
怜玉深吸一口气:“当年商辞榭逼迫主人……扔给您一把匕首,如果我没有,猜错,主人觉得疼痛之处,当是陈年旧伤。”
容穆神色微微晃动,他啧了一声:“怎么着,这是要我时时刻刻记得生命得来不易,不要再与凡世纠葛吗?”
怜玉:“天道深奥,或许如此。”
容穆哈了一声:“好玩,保护我也就保护我了,怎么连人家谈恋爱的事情都要管——商辞昼生来帝星天选之子,若我不顾天道警告,真为这样的人所动了呢?”
怜玉下意识道:“那便是,胜了天道。”
容穆看向怜玉,幽幽感叹了一句:“也对,这可不就是胜了天道,商辞昼当年就强行扭转胜了一次,如今看来,还想要强攻第二次。”
怜玉眼眸动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道:“那主人,会喜欢上,他吗?”
容穆拨开眼前树影,小声道:“如若冬日莲开春日落雪,天狗食月山移海漫,这些事情都能发生,那我与商辞昼在一起,就是天道眼中再小不过的插曲了。”
躺平也好养老也好,商辞昼对他如何,容穆心中如明镜一般透彻,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轻易拒绝南代王女,觉得就算不去卷王之都南代,留在大商也是不错的事情。
怜玉听着容穆的话,难得感慨道:“这可真难。”
容穆吐出一口气:“是啊,真难……不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回寝殿吧!”
怜玉挑着宫灯替他照亮脚底下的路:“主人小心。”
-
商辞昼难得带着乌追出来肆意奔跑,此时正值一年之中枝繁叶茂,乌追天性喜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