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用手比划了一下:“好长——像我手掌一样长了!”
容钰闭了闭眼睛,实在受不了这么肖似王兄的脸蛋如此说话动作,直叫人心底发毛。
她道:“王女才能戴齐肩长度,平民逾矩要受鞭刑。”
容穆感叹了一句好严格,“你们南代王族,人人都这么守规矩吗?”
容钰不知为何,想到了她那个从小就什么都做到最好的王兄,和在他的带动下底下一群什么也都要做到最好的弟弟妹妹们。
南代王族之人,的确人人优秀,他们互不认输,但在王兄的管教下,谁都不敢随便逾矩,只暗地里较劲着。
“最严格最守规矩之人,当属我的王兄,王兄自小文武双全品格高尚,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不被他的风采所折服,上下相学,弟妹们便也都人人恪守,品学精通。”容钰压低声线。
容穆往嘴巴里倒了一小把瓜子仁,含糊道:“这不就是一个大卷王带出了一群小卷王……卷吧卷吧,幸亏我不是你们尖子班的人。”
容钰不解皱眉,什么?
她正要开口询问,面前桌上便被小侍放了一碟新的烤肉,抬头,原来是大商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对方眯眼和蔼道:“王女尝尝,这是昨夜您的爱宠半路送给我们的猎物,陛下特意吩咐膳房炮制的。”
容钰眼神一动:“多谢赏赐。”
只见那公公笑了一声,又小步朝旁边挪去,从托盘上亲手拿了一点瓜果给那少年添上,还给他递了一杯清透的白水。
容钰耳朵动了动,听见旁边道:“公子,这是晨露,这是香瓜,夜深了,陛下嘱咐公子少用一些,免得晚上积了食,肚痛。”
容穆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你叫他不要管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郎喜苦着脸:“陛下这也是心疼您啊。”
容穆朝他摆了摆手,“公公快回去吧!”
郎喜这才不太放心的走开,只是从今夜南代王女注意到容穆开始,就注定他身边不得安静,怜玉听着背后的议论猜测,看向临近座位上那个王女,显然对方也耳聪目明,此时眉头微皱。
过了会儿,容钰破天荒主动道:“本殿下瞧着公子身型气质,不似大商之人。”
容穆随口:“啊,对,我的确不是大商本土人士。”
容钰挑眉,听对方声音清朗道:“我应是南代国的人,从小被拐来大商的。”这套应付话术真是屡用不爽,反正他四舍五入还真不是自己自愿过来的,过来这边又和商辞昼纠纠葛葛,发展到了如今死去活来谁也别想逃的局面。
容钰却听的一梗,心中莫名同情。
为什么能有人将拐卖这等恶行说的如此无所谓,难道是已经认命了吗?
他这么漂亮,却这么可怜。
容钰心内接受不了顶着这么一张脸的容穆卖惨。
她又沉默一会,才开口道:“亭枝公子本名亭枝?是乳名?”
容穆一愣,随即撸着老虎下巴笑了笑:“不是,亭枝是我小字,陛下还是太子时给我取的,我记忆中自己本姓容,单名一个穆字。”
容钰手上的银勺叮当落了下来,她美眸不自觉的睁大,半晌才艰难开口:“你原来叫……容穆?”为何偏偏还是同姓?!
容穆点头,眼神疑惑:“正是,可是又有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
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她能处置的范围,只三言两语打探,便已经这么多惊悚巧合……或许只有王兄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真的弟弟——而她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容钰手指有些抖动的擦了擦唇角,缓缓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南代王族,全族都与你一个姓氏?”
容穆震惊:“你也姓容?”
南代王女转头看过来:“正是,我叫容钰。”
容穆和怜玉二脸懵逼,“那你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