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只是为了一朵莲花,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王兄他又究竟知不知道,商辞昼的身边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养莲人……大商近来传闻莲花盛放,是不是和这个人也有关系。
原绰嘴中说的俊美少年,又是不是她刚才看到的这个人?
容钰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接近了一件无人得知的秘事。
她声线清冷道:“……花奴,你喜欢他吗?”
花奴动了动脑袋,低低的叫了一声。
容钰:“我从没见你这么亲人过,你是我南代国的异兽,为何会喜欢一个身在大商的人?”
但花奴怎么会回她的话语,只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容钰垂下眼眸,有侍女进来替她放下了床帏,“殿下,该歇息了,明日还要觐见大商皇帝。”
容钰不耐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正要叫侍女出去,却想到什么叫住她道:“你明日不用跟着我了。”
侍女一愣:“殿下?”
容钰看向她道:“明日我带花奴去参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行宫之中给我打听一个人,晚宴回来禀报于我。”
侍女忙应声,容钰朝她招手,与她附耳说了几句:“记住了,事无巨细,有关他的事本殿下通通都要知道!”
侍女行了个礼:“是,殿下放心,婢子知晓了。”
……
各方背地里波谲云诡,容穆却不知道所有人又都开始围着他转悠了。
第二日一大早,怜玉就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用狗尾巴草编织的小兔子,容穆向来喜欢这些灵巧小玩意,拿过来欣喜的玩了好一会。
没过多久,商辞昼就带着郎喜出现在了他的寝殿门口。
商辞昼与他一夜没见,容穆还有些不太习惯夜里没人给他压被子,早上起来被子都卷到地上去了。
皇家围猎人多眼杂,如非必要,商辞昼是肯定不会放他一个人睡觉的。
容穆想起郎喜昨日里说的话,心中猜测恐怕这段时日参他的折子不在少数,只是商辞昼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昨夜你沐浴过后,孤未曾找见你人,还以为你被池子淹了呢。”商辞昼边走边道。
容穆无奈:“我又不是什么小孩,怎么还能把自己淹了?”
皇帝笑了笑,示意郎喜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去,怜玉探头一看,发现是飘着一朵完整花瓣的新露,恐怕是一大早上起来收集的。
“喝完露水,要再用些膳食,你乖乖吃饭消除劳顿,孤才安心。”商辞昼将晨露推给容穆,看着对方捧起咕咚灌了一口,整个人就和小苗一样活泛了起来。
等看着他吃完喝完,商辞昼才拍了拍手,门外有一侍卫拿着一个长盒子,貌似里面装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怜玉警惕的看了盒子一眼,被容穆按了按胳膊。
商辞昼全当怜玉是空气,他看着容穆道:“前些日子,孤一直想着要在猎场送亭枝一个什么东西,想了好久才想到,只是时间紧促,背着亭枝日夜赶工,终于在昨晚上才做好了。”
容穆歪头新奇道:“嗯?你还给我弄了个小礼物?”
商辞昼:“是,你打开看看,这东西总比李隋川的树枝哨子和怜玉的狗尾巴草好。”
怜玉:“……?”
郎喜在一旁没忍住捂着嘴笑了笑,上前收拾了一下桌面道:“公子快打开看看,陛下多年都不曾亲自做过什么东西了!”
容穆好奇心上来,伸出手指扣开锦盒,才看见里面被明黄色的丝绸裹着一个什么弯曲形状的东西。
他眼神微亮,轻轻掀开丝绸,便见盒子里躺着一个精巧的长弓,弓身毫无工艺痕迹,呈暗红色,两端雕刻着绽放的莲花,弓弦紧绷,似是能割断人的喉咙。
怜玉看了一眼微微一愣。
好弓!
容穆手心有些痒,迫不及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