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才看到东宫众人都站在门前迎驾,包括皇宫中的郎喜与明春那小丫头。
明春许久没有见他,脸色都好像憔悴了很多,小姑娘鼻头红红的就要上前来伺候,却被怜玉用僵硬脸色凶住了。
容穆揪住这条暴力小鱼,低声嘱咐道:“这都是好人,好人,明春只是个伺候洗漱的小丫鬟罢了。”
怜玉这才站到了容穆的身后,这满东宫都是皇帝的人,来了一个知根知底又唯他是从的小锦鲤,容穆心中难得有几分宽慰。
怜玉跟了悯空那么多年,又是他的伴生鱼,或许从怜玉这里,他能解决一点往日里积攒的困惑。
这条小锦鲤以前进东宫都只能偷偷跑回来,这次总算从大门进来了一次,但跟着容穆还没有走多远,就看着一个方向顿住了,容穆以为他怕生,正想回头安慰他,结果循着他的视线,就看见东宫内一侧原本的高墙被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连接皇宫的一道大门,那门修的气派极了,还喜气洋洋的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锁上还弄了一朵红色锦花,像是等着主人去拆。
容穆:“??”
“陛下,这怎么回事?”
商辞昼就站在他身边。
皇帝眼神惊讶,眉头皱起,看着那红墙缺口都能看见鎏金悬灯楼的楼顶,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些工部大臣怎么办事的,孤分明说只开一个小门方便连通皇宫,他们却将整座墙都推了,亭枝不要着急,孤这就叫他们再多加几个小门,一定给你收拾的漂漂亮亮,放心吧,孤会将门锁的钥匙收拾好的,往后上朝就走这里,能省去很多时间。”
怜玉无语的翻了个死鱼眼。
一定是商辞昼想住在他主人身边,诡计多端!
东宫是商辞昼的,皇宫也是商辞昼的,人家改造房屋的确是自己的权利,容穆看他道:“所以就真的不回去了是吧?”
商辞昼面色不动:“亭枝在何处,孤就在何处。”
容穆:“你还真是……算了,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
既然劝不住,干脆就摆烂,容穆再看了那大红灯笼一眼,真不明白工部大臣的审美在哪里,好好的一个大门,弄的跟要成亲一样。
他看一眼都觉得烫眼睛,没瞧仔细就带着怜玉去熟悉地形了,商辞昼惯会审时度势,况且他有“容人之德”,怜玉如今好好的在这里,或许有一天他就被淹死在玉湖了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不过容穆喜欢……他多忍忍也不是不行,偶尔还能利用一下。
商辞昼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背影,身后有隐卫帮他把盒子递了上来:“陛下,花瓣。”
他垂眸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紫红已经褪到了边缘,若是碧绛雪未曾开放他还看不出来,如今碧绛雪已经半开,轻易就能看出这花瓣与碧绛雪有七分相似,如同共生一支般。
商辞昼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他眼眸深深,正要抬步去亭枝阙,东宫门外就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声音,皇驾在前,除非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不会有人敢如此失礼。
禁卫面色严肃警戒,就见那骑着马的人是穿着银灰信使服的传信官,对方满面风尘,衣服上隐约可见被树枝划开的痕迹,足以看出一路风尘仆仆。
传信官下了马踉跄了一下,才快步背着身后的信筒走上前来,“陛下万安!臣方才去皇宫未见陛下,守城卫告诉臣陛下应在东宫,果真如此!”
商辞昼眼眸微眯:“可是西越异动?”
传信官连忙摇了摇头:“回陛下,此番非西越的加急信,而是南代国的信使传出来的。”
南代?
商辞昼想起什么,微侧过头道:“李隋川。”
李隋川一直默默站在皇帝背后,此时看见信使表情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想来是之前放走的那几个南代细作起了效果。”
商辞昼伸手,那传信官忙将信筒卸下,然后从里面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