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还总是招这些小东西喜欢,乌追今日看你的眼神都直了,现如今就连这等小虫都爱围着你转悠。”
容穆努了努嘴,小声吐槽:“你不愿意放我走,不也爱围着我转悠。”
商辞昼:“你说什么?”
容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蜻蜓,跑到窗边放飞去了。
等再折过身来,就见商辞昼已经完全霸占了他的小红木床。
容穆:“……”
“陛下不吵着烧亭枝阙,不起来去追问东叔当年的秘密,也不去抓小刺客,霸占着这张床做什么?难道您也想和我一起躺平?”
商辞昼不看他,只眼睛盯着床顶的莲花浮雕:“不,只是孤方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容穆傻眼:“什么?”
商辞昼转眸看向他,眼底深深:“孤想明白了,不管是人是物都爱围着你转,你出现的地方就有麻烦,孤跟着你,就能顺势解决掉所有麻烦,你不是也喜欢莲花?跟着你,孤也许就能明白孤当初为何也钟爱莲花了,一箭多雕,何乐不为?”
容穆简直瞠目结舌,他竟然不知道,这暴君还有这副赖上人的模样!
“你!我都和陛下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围着我纯粹是因为我、因为我——”
商辞昼看着他,等着他的说辞。
容穆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这些人盯着他,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啊!碧绛雪身上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总是能为他将别人的喜爱都吸收过来,如今就连这暴君,都开始注意到他身边的不对劲,要盯着他开扒了——
“行,陛下要睡这里是吧?你现在生病,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您先休息,我到楼下去陪我的大笨缸。”容穆说着转身就要走,但脚步还没抬几下,腰间就被缠上了一道纱帘,下一刻,整个人身体一紧,瞬间就被拉了回去。
容穆:“……”
到底谁才是洞府里吃人的男妖精!
商辞昼将纱帘随手扯在一边,揽着容穆的腰将他整个人拖到了红木床的里侧。
他从方才开始话就极少,也不再疾言厉色,就连进入东宫发现这惊天秘密的怒气都被压制不见了。
一双黑色瞳孔只收进了那惊慌失措的少年。
“陛下知不知道,你抱人技巧真的很差,硌的我皮肉疼。”容穆控诉,扭了扭身子。
多么熟悉的话语。
商辞昼微眯着眼眸,缓缓凑近容穆,嗅了他一口才低声道:“孤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亭枝阙比不得龙床宽大,躺两个男人可谓拥挤至极,也因此,容穆几乎是整个人都被皇帝笼罩住了。
商辞昼黑色的衣摆宽大无比,其上走着华丽繁复的金线,那衣摆就盖在白色小被面上,无端多了一丝诡糜禁忌之感。
容穆屏气凝神,周身的莲香被繁重的龙涎檀香压制下去,他吞咽了一下喉咙,有些慌张道:“那你还不快放开我?”
商辞昼不动。
容穆缓声道:“陛下恐怕爱而不自知,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东叔说的话了,多年记忆遗忘,如今竟还能勾起心中暗情,可见当年情深义重至极,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认错了人,于你我是何等尴尬场面。”
商辞昼看了容穆一眼,烛火氤氲,窗外小风吹动,薄雾散去,他声线低沉道:“孤虽为皇室子弟,但实不幸矣,但孤瞧着你福缘深厚,若真是你,孤最起码知道,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孤是被上天眷顾过的,因为有人那样护着孤,只为了孤,不像如今……”
不像如今,孤家寡人。
空中弥漫着商辞昼深沉的味道,容穆挣动的幅度缓缓慢了下来,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这一下盖过了以往表面上的轻描淡写,是从未有过的浓墨重彩,既酸痛,又涩然,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楚的垂怜在里面。
容穆扭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