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还是这个游戏又擅自提取了他的记忆,组建出的一只类似于牙牙的副本怪物而已。
这是比前面以为自己会被未知怪物咬断脖颈更可怕的惊慌,他可以被怪物杀死,但不敢相信牙牙会伤害他。
锦安眼睛发酸,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幽灵狼,心里也像眼睛一样酸酸胀胀的,他咬住嘴巴想要躲避那专注却冰冷的视线。
却在低头的瞬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冷哼声。
挺直的狼爪直接跪在地上,泛着蓝色火焰的幽灵狼收敛冰冷的死气,垂着脑袋轻轻舔了锦安的脸蛋。
一张本开始泛白的漂亮小脸,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锦安一下就哭了出来。
“牙、牙牙,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锦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幽灵狼威风凛凛的,用舌头轻轻舔掉锦安的泪水。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安抚着这个从小到大老是掉金豆豆的主人。
锦安被舔了好半响才从与牙牙重逢的激动中缓和下来,他看着布置喜庆的地宫,揉着发酸的眼睛小声问:“牙牙,这是先生的墓吗?”
“先生呢?”
既然牙牙都在,那先生也会在这里吗?也是幽灵的形式吗?
锦安忐忑不安,既想见到先生,又不敢看到先生,他害怕先生不喜欢他了,又害怕先生要骂他,但、但是骂他也好,只要别不喜欢他,忘记他就行。
锦安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巨狼。
幽灵狼站起来,没有立马带路,而是把狼爪放到红木箱上。
锦安看着幽灵狼的动作,问:“是要我打开吗?”
幽灵狼哼了声气,锦安这才把最上面的小红木箱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套崭新的婚服。
婚服的主人似乎经常打理,上面绣着的金丝花纹在打开时都还泛着光。
锦安刚抱起婚服,幽灵狼就用鼻子顶着锦安往圆抬上走,直到锦安坐在了床上,他才停下来。
锦安不明所以,还着急着先生的下落,只他刚想说话,幽灵狼就叼着红盖头,盖在了他头上。
锦安下意识想扯下来,却被狼爪止住。
“必须盖吗?我想先找先生。”
幽灵狼并不放手,锦安在红色盖头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幽灵狼态度强硬,在信任的驱使下,还是暂时坐在了床上。
虽然差点接了四次婚,但锦安从来没有盖过新娘子的红盖头,他睁着眼睛,入目只是一片的红,垂下脑袋也只能看见自己被狼爪压着的手,不知过了多久,锦安才听到一道门石打开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慢慢的从远处走来,锦安本能性地想要起身去看,但又被幽灵狼抓住,他只能揪着衣服,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那红色布料间,看到黑色的影子。
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时间在寂静里无限拉长,压着锦安手的狼爪轻轻放开,锦安此刻却没有勇气去扯头上的红盖头。
此刻的他,仿佛真像个害羞的新娘子般,咬着嘴巴等待着,面前人伸出了手,一根红金喜称出现在盖头下。
锦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都听到了那剧烈的心跳声,可对方却不动了,好像同他一样紧张般,静静站着。
两人一站一坐,过了许久,锦安才捏着手指,忍不住小小声问:“是、是先生吗?”
话落的同时,伴随着喜称落地的脆响,如玉的手指温柔地挑开盖头,在骤然停下的呼吸中,锦安颤着睫毛,时隔千年,他终于看见了他的先生。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也能让他的目光凝在他身上。
“安安。”对方哑声喊他。
这一刻,锦安险些又要哭出来。
他鼻尖耸着,嘴巴都瘪了起来。
司卿笑了下,轻声道:“还是那么爱哭。”
“才没有。”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