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看见锦安哭的时候像个二愣子一样站在前面,手忙脚乱的,都不知该怎么办。
“我没哭!”
锦安胡乱地擦着眼泪,鼻头都是红的,但语气依旧很拽,朝着面前的沈淮骂:“你真的烦死了!”
“我哪里烦了嘛……”
沈淮被锦安搞得,头都大了,偏偏自己看见人哭的时候,还心虚的不行。
向来拽天拽地,在学校里威风死了的校霸,此刻就跟被人猛地往头上揍了一棍子似的,脑袋发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说什么话。
问题就在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人烦了,以前他不去找他时,这人还会舔着脸跟上来,现在他主动去找他了,这人又哭着说他好烦。
沈淮觉得锦安真的好难将就,但看人哭的乱糟糟的样,又实在不敢再说些什么,甚至站都站的很不安,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又要哭着骂他。
想起锦安哭之前提到了江弃,他心里闷得要死,但嘴上还说不出一句重话,在人抽抽嗒嗒地时候,只能干巴巴地说:“江弃摔破头关我什么事?”
然而他一说出来,就又被锦安瞪了一眼。
“你还不承认!”
眼睛是又红又湿,脸蛋上的泪痕也是乱糟糟的,和微卷的软发混在一起,明明是一副小邋遢还要凶人的样子,但沈淮就跟昏了头似的,觉得真他妈的可爱,可爱到他都不敢大声说话,更别提什么反驳了。
后面简直是被锦安牵着鼻子在走,被人吼了就站好,听人问话就乖乖回答,把他训得跟条狗一样,偏偏他自己还觉得正常。
和上午十足相同的情况,锦安垂着脑袋乖乖坐在更衣室的长宽板凳上,沈淮就蹲在他面前,仰头盯着人闷哭缓和情绪。
“我真没让王子强他们去教训江弃。”沈淮声音都软和下来了,蹲在锦安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又是那条哈巴狗的样子,看锦安不信,还略显无措地补充,“真的,他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就专听我的话啊。”
“我中午就叫蒋磊去找你过来一起吃饭,我连中午怎么了都不清楚……”
沈淮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只差没举手发誓了,他双手急切地按着锦安的膝盖,眼睛还巴巴地盯着人看。
锦安微抬起眼,眼睑都还是红的,说出的话也带着点残存的鼻音:“真的?”
沈淮连连点头:“真的可不能再真了!”
“我还没low到喊人去欺负一个弱鸡。”
只不过他以前看见别人欺负江弃他也不会去管罢了,毕竟他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优胜劣汰,对于弱小的人他不会刻意去欺负,但也不会大发善心地去帮忙,他这人自私的很,前面也只是从蒋磊口中听说过江弃这个人,也知道对方得罪了王子强所以遭到了报复。
但只要不打扰到他,他向来不管这些事情,如果不是锦安前面拿着江弃的幌子想要激他的话,他可能和这个人都没交集。
沈淮在今天前对江弃的印象还只有懦弱这条,在今天后,才多了个锦安现男友的印象,还他妈是接过吻,上过床的现男友!
这么一想,沈淮的表情都忍不住黑了一点,对江弃的印象低到一个不可置信的地步。
“那是王子强把江弃踢下楼梯的吗?”锦安看了眼面前乖顺蹲着的沈淮小声地问了句。
他表情很认真,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是谁推的江弃。
沈淮皱了下眉,说:“不确定。”
但他抬眼看着锦安又皱着脸蛋,烦恼的样子时,抿了下唇,又说:“但可以问问。”
……
十分钟后,在沈淮的一通电话下,中午去围堵锦安的三个体育生走了进来。
都是锦安在上午看到过的熟悉面孔,走在最前面的体育生叫就是王子强,今天上午起哄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也是最欺负江弃的,目前是锦安最怀疑的对象,后面跟着的大块体育生就是江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