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深……
温棠敛眸,气定神闲地往前走,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贺启深听见脚步声,抬起眸来,幽深的目光胶在她身上。
一进包厢贺启深便看见了她,她穿得很漂亮,红色的丝绒长裙把她姣好的身段包裹着,细腰丰臂勾勒出妩媚,今天的她没有露腿,可却比昨天还要勾人。
然而,她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
贺启深眯起眼眸,叫住她:“温棠。”
温棠步子一顿,侧眸过来看他,眼神像勾子一样,声音却冰冷:“贺少有什么指教?”
和昨晚那个往自己怀里钻,又娇又软还能闹腾的温棠完全不一样。
贺启深颇觉头疼,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靠近了她几分,低声道:“温棠,别这样跟我说话。”
不想温棠却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贺启深:“……”
“那么贺少觉得,我应该怎么样跟您说话呢?”
贺启深黑色的眸子盯着她半天,决定直接切入主题,直接解释。
“我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你的。”
听言,温棠一顿,随即红唇抿紧了几分,包包在她的手中出现抓痕。
“若是知道的话,我不会把你的房间让给顾明若。”
贺启深这辈子没跟人解释过,他一向不屑于这些,向来是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了,旁人什么眼光什么看法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
但这次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她解释清楚。
“所以呢?”温棠抬起头来,一双明艳的美眸看着贺启深。
贺启深抿唇,不语。
“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在告诉我。结婚三年,而我的丈夫不仅没有跟我同一个屋子,甚至还不知道我住的哪间房,对吗?”
听言,贺启深终于蹙起眉,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贺少是什么意思?”
温棠却翘了翘嘴角,红唇白肤,漂亮得夺人呼吸,可却没半点温度。
“又或者说,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这些吗?”
莫名地,贺启深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下,
。垂立在侧的手指也微微蜷缩。
她转身,手腕却被贺启深猛地扣住,他掌上的温度瞬间如火般包围了她。
一只手横同时穿过来,将温棠困在了墙壁与男人臂弯之间。
有那么一瞬间,温棠心跳漏了半拍。
贺启深俯身,眼神和语气都极其凌厉。
“不在乎这些?那昨晚呢?昨晚的事情算什么?”
温棠和他对视了片刻,蓦地笑出声。
“昨晚我喝醉了,做了什么,和谁做,我都不记得了,就算记得,那不过是我不清醒时下做的蠢事,我压根不会在意。”
贺启深危险地眯起眼眸。
“蠢事?”
“不然呢?不清醒的状态下做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还是真情实感的吧?”
“所以,像昨晚那样的事情,无论对象是谁,你都可以做?”
温棠抬了抬下巴,眼神含着笑,声音还娇了几分。
“是的呀。”
大约是被她的话惹怒了,贺启深眼底一片漆黑,他抿着薄唇只死死地盯着她,表情很阴暗。
“还有事吗?”
贺启深没说话。
温棠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冷漠起来。
“没事就松手,另外有些话我得跟你说清楚。贺启深,过去三年,你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个妻子,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
“离婚协议,请尽快让周律师寄给我。”
话落,温棠挣脱他的手掌的钳制,并伸手将他的胸膛推开,空间充足之后才迈着步子离开。
贺启深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顾江措找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贺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