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彻骨的寒冷,并不知道,这份铺天盖地近乎灭绝性的寒冷中,到底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绝望多一些。
若只是震惊,那说明她已对他没有任何希望,若还带着一些绝望,那就说明,她对他们之间已经死亡的感情,还抱有一丝没有死透的幻想。
自从她发现,赵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之后,她原本对一些事情如死灰般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根发芽。
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粗心大意如她,对那些微妙的情绪都不清楚,只知道此时想离面前这个冰冷到极点的人远一点,甚至像看到自己的天敌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再也不要看见他。
她并不知道,当一个人刚生起的希望,被猝不及防的突然浇灭,那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才会让她产生躲避什么似的,想逃跑的冲动。
“你怎么了?”叫琉璃听完他的话,突然毫无预兆的转身就走,赵风忙追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见某个罪魁祸首阴魂不散地追上来,琉璃没好气地大声吓道,却并没有像以前恐吓郑云飞他们似的,那么霸气十足,她并没有看赵风,只是拒绝什么似的开口,说罢,也不管赵风答没答应,直接自顾自的离去了。
赵风没有跟上去。
和琉璃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当她表现出这种很矛盾的样子就是不想让她人打扰,一个人静一静。
他成全她。
只是,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的他,一个人孤单无援,又在此时身边唯一可作为护卫的人的身后,虽然他自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但生死面前,说一点儿都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环视四周,摸了两块坚硬的砖头,抱在怀里,做自己的防身武器。
回到了家,琉璃情绪方平复了下来,然后彻底死心的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在二半夜王芳髓和郑云飞都睡了的时候,点燃一个豆大的蜡烛,将正好因为有心事也没睡着的赵风叫了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回宫,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相对而坐的身影,琉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侧身而坐,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半个侧脸,她抬着水灵灵双眸,认真而严肃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道。
虽然认真,却无喜无悲,不带一丝感情。
因为在她心里,已经对赵风绝望了,绝望了,就不会再报有什么希望,一切只靠冰冷的理智来说话。
“留下。”本来,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后的赵风,对自己的去留有些动摇,但看到了某人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的样子,一股莫名的不甘心让他立即做下了这个决定。
他也不知道他此时做下的决定,到底是因为那股不甘心,还是因为想留下来把一些事情的真相,彻底看清。
“好。那我帮你。”闻言,琉璃稍一愣神之后,再此和刚才一样,冰冷无情的开口。
他的坚定,又让她再次疑惑,这个如此关注民生,励精图治的好皇帝,真的如她所感觉的那样,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不会爱任何人吗?
京城。
“这天,真的是热。”坐在藤椅里的刘元,望着火辣辣的日头,擦了把脸上的汗道。
此时他正坐在一处山清水秀,却地方不大的小型庄园里,此时他正坐在一方湖泊边上,身旁是坐的,请自己过来纳凉的庄园主人。
“是啊丞相,据说今年是几十年难遇的热秋,天气会比往年热。”这个庄园的主人,靠做丝绸生意发家的富商李波,笑着开口,说罢,从站在身旁等待吩咐的侍婢们使了个眼色。
经常在附上服侍,侍婢们自然心思比寻常奴婢灵巧的多,见状,立即会意,拿出两个团扇,贴心的替躺在藤榻上的丞相大人扇起风来。
“大人之前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