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准备好的那本账簿拿了出来,理直气壮的开口:“不是本公子跟你们过不去,是你们一直看不起本公子,认为本公子非奸即盗,侮辱本公子的人格在先,怪不得本公子来这里找你们麻烦。”
“……”他这话说的也对,户部官吏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让在一旁的刘元,闻言也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下户部的这些官吏。
自己的儿子们虽然不经常在身边,但自己的随从也经常会过来汇报这些儿子的近况。所以他对自己的那些儿子,心里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个刘林,胡闹是喜欢胡闹,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分寸。
何况,刘林不知道这户部设了机关一事,他这个官场中人,却是知道的,吏部尚书制作了这种防偷盗的机关,他觉得十分好用,在自己的书房还设了一个。如今这专门用来放书的书架上,此时一本书也没有,明显是为了防自己的儿子用了那个机关,把书都藏起来了。
刘林说得很对,这些户部的官吏若不是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个非奸即盗的小人,也不会如此极端的防范他。思及此,刘元也有些来气:
竟然敢瞧不起他的儿子,瞧不起他刘元的,儿子?这不就是瞧不起自己吗?!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打自己的这张老脸,这些户部的官吏,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遇到这种事的刘元,下意识的反应,当然是向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着都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再不好,矛盾再大,关起门来就可以解决,可不是这些敢打他脸的,不当场报仇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的老顽固们相提并论的。
儿子受到了侮辱,他必须发挥自己身为他爹的,霸气。
思及此,刘元冷冷开口,带着一丝怒火的目光,扫过户部的那些空书架子,威严慑人的开口:“这户部的机关,不用来防盗贼蛮夷,反而用来防本相的儿子,莫非在尔等眼里,本相的儿子和那最不堪的蛮夷一样吗?!”
闻言,知道刘元是在向着自己说话的刘林,像被猛拨了一下心弦,那遗失了很久的情愫发出一下剧烈的振动,表面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显露出任何感动的表情。
给一点好处,自己就像哈包狗一样摇尾乞怜,他可不想变得那么卑微而没有尊严,这样只会让他这个当爹的,更瞧不起自己。
虽然成为一个不务正业、不知廉耻的纨绔,是他自己要做的,但在心底,他并不是想让自己此生这唯一的父亲,真的瞧不起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无能的废物。
他说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让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自己的选择,接受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每天都因为不同的看法而和父亲争吵。
像所有有了自己独立思想和追求的叛逆子女一样,每天不择手段不遗余力的与自己的亲人对抗,并不是只是为了对抗本身,而是希望得到理解和认可。
而户部的官吏们,听到刘元这句明显带着怒火和针对的话,心里都有些发怂。刘元的这个儿子看上去有些缺心眼儿,因为在他们这些自诩正人君子的人眼中,不遵守礼仪肆意妄为,做出一些超乎他们认知的事情的人,都是智商有问题,没想到头脑还挺清晰,将他们在心底看不起自己的事,分析的如此通透彻。
他们真是小瞧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丞相和丞相公子误会了!”这些官吏也都是人精,既然惹怒了刘元这尊大佛,急忙陪笑解释,“下官怎么会如此想公子呢?实在是一些事赶到一起,这才闹了误会。丞相公子莫要将此事放在心里,下官如此做,并非为了防公子的。”
“这么巧合?”闻言,刘元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一次是巧合,莫非两次还都是巧合?”
闻言,一直在一旁没不做声的刘林,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没想到自己这个父亲看是对自己莫不关心,却连自己之前来过一次吏部并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