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
把钱交给琉璃这件事,也不是他随便选的,他选择琉璃,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和考量:琉璃是女的,在财务上会比男人精细、勤俭些,所以把钱交给琉璃,不用担心她大手大脚,把钱花没了,而琉璃武功高,赵风和张云飞这俩小子,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
可是第一条,王芳髓显然想错了,在琉璃大手一挥,用了几乎全部的积蓄,买了上百亩田地,最后还被官吏抢走,打了水漂的时候,王芳髓差点没被气得跟阎王爷卖豆腐去。
可是,大错已经铸成,钱也没剩下多少了,王芳髓破罐子破摔,也不打算再要回来了。于是,琉璃就继续掌管家中的财务大权。
?“十两远远不够,直接给你二十两。考上了就还,考不上就不用了。”闻言,琉璃不假思索的否定道。
想到她刚来英山县办户籍的时候,英山县的县令那么黑,就知道他会趁此机会,狠敲一笔。十两银子,肯定不够。至于给他二十两,能不能够,还得看那个县令的贪婪程度和他会不会周璇求情了。
说罢,从一开始说话就等着程潇说出主题的她,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从里边摸出二十两银子,然后避之唯恐不及的,把钱塞在他怀里,转身关上了门——
赶紧离开,再晚一会儿,她就要急得原地爆炸了。
云水县。
“这一片数量极多的田地,四周全是官兵看上,一看就另有文章。如果这个案子到幕后主事,和刘元有关系,那通过这个案子,也能坐实刘元的抢地案。”回到客栈里,宋岩喝了口水,拧起眉头开口道,“但是,因为身份所限,地方又太过警惕,现在我们对这片土地的情况一无所知,案件又进入了一个瓶颈。”
“关于土地上,你都想知道什么?”闻言,赵雪若有所思的看香宋岩,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小鹿一样闪亮的灵动和狡黠。
“土地的面积,和这片土地是不是有正规的地契,有没有经朝廷审批,如果经朝廷审批了,是官方的土地,还是某个官员名下,私有的土地。”闻言,宋岩也不因为赵雪是个女人,按照那句约定俗成的话,头发长见识短,觉得一个女流之辈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只会添乱,而对她问出的问题不以为意。
宋岩很尊重赵雪,从一开始就是。虽然他从小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封建思想影响最深,比如他的村子里,重男轻女,已经成为了近乎法律的存在,女子甚至可以直接被家人当成,任人驱使的牛羊一般对待。
但他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从小,骨子里就有一种打破所有世俗的叛逆之气,黝黑的眸子里,也充满了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桀骜和警惕。都说,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孟子说,人之初,性本恶。无论他俩谁说的对,都不约而同地证实了一点,就是人的性格,生来就存在了某些东西。而这些天生便存在的东西,是无法用理论验证的,就如同鬼神一样,说不清楚。而宋岩就是这样,生来就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他是独立的,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牵扯不断的牵绊,也就是农民口中所说的,天煞孤星一样的存在。
再加上,他家境贫寒,父亲要一直出去做苦工,填补家用,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虽然他家里,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从小,他便生活在妈妈跟前,他是在妈妈身边长大的,对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回家一次的父亲的感觉,十分渺茫冷漠。所以,他人生的所有骄傲苦闷,所有吃穿用度,都是由母亲带给他的,在他眼里,母亲就是他的全世界,目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伟大的人。
如果说之前女人这个存在,一直被那些自我标榜男人才能撑起整个国家,男人才是家里的支柱,男人才能成为栋梁之材的男人们眼里,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照顾家人的工具而已,那在宋岩眼里,母亲便将这一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