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挪用公款……”听罢,太后暗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宋岩,故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把此案交给大理寺审查吧,审查过后,再给柴俊杰定罪。”
闻言,宋岩一惊:“太后,如今人证物证确凿……”
“确凿又怎么样?你以为,一个朝廷的户部尚书,这么大的官,你说拿下来就拿下来呢?”太后不耐烦的打断道,语气严厉,“朝廷大事,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国威何在?!
她当然知道,人证物证确凿,完全没有二次审查的必要,但这个宋岩,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在朝上对自己无礼就罢了,还上来就要拿掉六部之一的户部侍郎,她就是要灭灭他的锐气。
见状,宋岩只得屈服,他总不能跟太后吵起来。
“回禀太后臣,还有一事。”宋岩吉拜一下,再次开口。
“说。”
“景州提刑官刘牧为替户部尚书柴俊杰脱罪,贿赂微臣……”
“好了!”太后终于再也压不住心中火气,厉喝一声,道,“小小年纪,又是初入官场,不跟朝中的老臣努力学习遵规守礼,为人处世,还要惹是生非罢免老臣?不知天高地厚!”
见宋岩像被噎住一样,整个人都蔫了,太后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好了,你回去吧,回去给哀家好好反省,今天发生的这些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之事,下不为例!”
“喏。”弯了弯腰,宋岩不无艰难的开口。
他噎住,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因为震惊于太后的自以为是、蛮不讲理。原来,做官,不仅仅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学会如何让统治者认同你。
???????否则就会,步履维艰。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从客栈内响起,楼下正给客人倒水的小二手一抖,直接替客人顺便把头给洗了。
“见到朕……咳咳,我,这么高兴啊?”赵风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按了按自己之前被某人一招双拳贯日打成熊猫的眼睛,对琉璃道。
“阴魂不散啊你!”琉璃翻了个白眼,伸手欲关房门。
“等一等!”一双手忽地探上来,一左一右抵住门框,赵风不无委曲,幽怨地道,“你明明就是琉璃,为什么要故意对我隐瞒身份?!”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琉璃?!”冷哼一声,琉璃握起拳头,攥得指节“咯咯”作响——看来之前那两拳还是打得轻。
“我一叫琉璃的名字,别人没有反应,只有你会停顿一下!”认真地注视着琉璃的眼睛,赵风郑重其事地道。
“这个嘛~”琉璃故意放缓语速,腾出思考的时间,大脑快速转动,末了,灵光一现,如释重负地一笑,道,“因为我和琉璃的名字,有相似之处啊。”
“那你叫什么?”赵风狐疑地挑眉,并不相信。
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不仅人长的一样,连名字都十分相似?
“其实吧,我不是汉人,”瞥了眼赵风那张狐疑的脸,琉璃装出有难言之隐的模样,道。
没想到出了皇宫,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赵风看上去比普通人更率真,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和一个纯真的孩子一样,竟然会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当然,这是在没见过在皇宫时他那副冰冷残酷、阴险薄情的一面的前提下。琉璃才不会上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的当,五年前若不是被他和现在相似的一面所迷惑,如今她也不会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你叫什么?”带着些许忐忑,赵风犹豫着开口道。
在内心深处,他当然不相信琉璃能从守卫森严、固若金汤的皇宫里逃出来,但撇去皇上的身份不说,身为一个男人,他觉得独立勇敢,刚毅不屈是大丈夫应有的品质。
可他此时流落街头,孤苦伶仃,即使不屑于乞求人怜悯,也想找一个熟人相助。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