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里面装的竟全是金灿灿,黄澄澄的金子。
“你们也都知道,当今的皇上有多么吝啬——自他上任后,朝廷官员的俸禄逐年递减,刘牧查了一件大案,也只被嗓子了一百两白银,如此下去,吾等将如何安身?本王不同于他,待本王日后成就大业,定将朝臣俸禄,恢复到开国时期的水平,而你们这些支持我的人,就是开国功臣,从尚书令到太尉,所以官职,任尔等挑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赵南柯道,目光平静地扫过身旁的众官员。
这些官员平日里各司其职,对与自己无关的、而且属于国家机密的国库的事,自然一无所知,被赵南柯这么一误导,自然不知道国库已经空虚的内幕,而会认为是赵风只顾自己享乐,故意苛待臣下。
闻言,自然心里愤愤难平。再加上赵南柯看过来的这目光虽然平静,却令众人感到一股迫在眉睫的威压,胆战心惊。
把柄在手,再加上巨利相诱,众官员只得识时务地认命,俯首称臣:“从此以后,我等愿唯王爷,马首是瞻!”
“大伯,你们这一整个村子的人怎么会同时失去田地?是遇到自然灾害了吗?”衣衫褴褛口蓬头垢面,打扮得和灾民一样的宋岩,对营城一个年纪稍大的灾民道。
来到这里后他才知道,皇上让他处理的营城暴民案,就是那个用来抵消抢粮案真相的案子。
皇上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承认,想必是不想让马吉再惹火上身。
不过,既然已经结案,却仍然命他过来查清楚状况,说明他在心里对这个案子还是有疑问的,或者说,还是不够相信马吉和小姐的。
所以,他更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了。
“哪有什么自然灾害?”大伯苦笑,一脸的愤慨无奈,“比自然灾害更可怕的,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吏,我们的田地都是被官吏抢走的!”
闻言,宋岩用力地攥起拳头,义愤填膺。
他的父母,就是死在官吏的贪赃枉法上,没想道如今大豊的吏治,竟腐败至如此。
“大伯,民打不过兵,你们这样闹,不仅不会有结果,还会被心思歹毒之徒扣上‘叛乱’的帽子,祸及家人啊!”
“小伙子,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人心的险恶。如今,朝廷的官员,官官相护,狼狈为奸,我等草民无权无势,道哪里说理去?又有谁愿意替我们伸张正义啊?只能走这条别无选择,孤注一掷的路,或许还能闯出一条活路!”
“大伯,如果说我能找道一个清廉负责的官员,给你们伸张正义,你们能停止暴乱吗?”
“不可能,这世上哪有清廉的官员?进了这大豊的官场,那就是羊屎落了地——颗颗一样大!”
“大伯,你别急着否定了,暴乱是没有选择的绝路,若有一丝希望,为何要走那回不了头的绝路呢!小人虽不才,却认识一个新科状元。他叫宋岩,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深谙百姓疾苦,高中之后,他便发誓,要为被贪官污吏残害的百姓做主,与贪官们斗争道底!这个宋岩,现在京畿提刑府,做提刑官,你们派人去找他,他一定会替你们主持公道的!”宋岩言辞恳切,且神色郑重,那个年长者闻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此计也并非完全不可行,反正去见个官员也无甚风险,我跟曹硕说说,看他怎么定夺?”
曹硕正是这群暴民的头目。
“好。”
营城灾民爆乱,攻击官员、官兵之事,一个月前就开始了,之前刘牧奉赵风的旨意替马吉洗白,借的就是这个油头。
不过抢粮案一结,为了不惹是生非,刘牧将包围营城的官兵撤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为了验证宋岩的办案能力,赵风又把这个结而未完的案子交给了宋岩去处理。
这些乱民长期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反叛的情绪十分强烈,不允许任何和“官”有关的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