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官方网站上更新庭审录像,不公开的,也可以通过申请调档予以查看。
查阅法院仲裁委的公开文书这条路受挫,白端端也不气馁,她直接开了搜索软件,以季临父亲的案子为关键词开始检索。很多时候,除了律师专业的网站,求助大众搜索引擎也未必不能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和细节。
可二十年前互联网也刚刚新兴,远没有如今这么发达,很多信息仍旧依靠纸媒和电视台传播,白端端查了老半天,也并没能提取到什么有效信息。
只是即便如此,关于这件事,她没有办法也不想直接去找季临求证,因为这样的痛苦往事,对于作为亲历当事人的季临来说,恐怕再次从记忆深处挖掘细节回忆,仍是一种二次伤害般的折磨,毕竟不论怎样,季临在这个案子后失去了自己的爸爸。更何况关于案子的细节,季临显然并不想提,自己之前并不是没有多次试探和询问过的。
可季临不想说,林晖看起来又有所隐瞒,那还能找谁了解往事?找孟欣?可孟欣也是当事人之一,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背上了债务,恐怕孟女士那几年也没快乐过,这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想再提的往事……那还有谁呢?还有谁能了解这些旧事?
“我出差又回来啦!这次去的天津,给大家带了天津麻花,可香可脆了,快来吃,见者有份,先到先得,过期不候啊!”
正当白端端苦思冥想之际,盛临的门口就传来了容盛大大咧咧的声音,前阶段他正出差,此刻一回来果然就呼朋引伴起来。
没一会儿,身边其余同事便都被天津麻花给勾引了去,而白端端坐在座位前,突然福至心灵地想了起来。
季临说过,他和容盛认识快二十年了!那容盛是不是或许应该知道这件旧事?
白端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决定立刻付诸行动,等其余同事分食麻花散场后,她悄悄挪到了容盛的身边,跟着他进了他的独立办公室。
“容律师,你现在有时间吗?”
容盛抬头,一脸狐疑地看向了白端端:“怎么了?”
“关于季临的一些事,我想问问你。”
容盛出差出去得早,季临和白端端公开的那天,他就在天津了,直到此刻回到所里,也还没人来得及给他科普季临脱单的事,以至于他此刻根本不清楚白端端和季临的关系,有些茫然地回答道:“你不能直接问季临吗?”
白端端笑了笑:“不太方便问。”
容盛简直莫名其妙,都是一个所里的同事,能有什么事是不方便问的。
白端端也不解释,搞得容盛一头雾水:“你要问他的什么事啊?”
“就他爸爸那个案子。”白端端也不绕弯子,“他和林晖,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有很深的过节?我想问问这里面的细节,如果你方便说的话。”
原来是这个!容盛这下终于恍然大悟了:“这个事当然不方便问他,因为问了季临也不会告诉你。这事他提也不愿意提的。”
“那你方便说吗?”
容盛眨了眨眼:“你真想知道啊?”
白端端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容盛望着白端端,脑海里算盘打得飞快,难得现在她有求于自己,自己主动她被动,按照惯例,怎么的自己也该趁着此刻利好的敌我形势问白端端要点好处,至于什么好处……
容盛几乎是根本不用动脑就脱口而出一套又一套了:“你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其实是可以说的,但你也知道,你自己也坦言不方便问季临,那这事既然季临都不太想说也不太想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没准是要面对季临的压力的,甚至我们之间的信任和友情也会面临岌岌可危的下场,我要面临的可是巨大的风险,季临是我特别珍惜无可替代的朋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容盛心里清楚的很,戳穿林晖的假面目,即便要事无巨细说出季临当初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