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三丫主动去洗碗,简言见爷爷盯着大太阳在院子里对着一堆木头又砍又削,奶奶跟娘都在屋子里绣花,这里的人都没有午休的习惯,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也早。
“爷爷奶奶,爹娘,一会我跟三丫再去摘些草药,今天早上看到山里好多野生的,说不定药铺能收,不收的话,咱们也能自己留着煮凉茶喝避暑,夏天天热容易中暑。”
简言这回学聪明了,自己背了一个背篓,让三丫也背了一个背篓。
“行,早点回来,小心点。”简山行其实无所谓两个孙女是否真的能摘回有用的东西,反正闷在家里也没啥事干,他们家没地,不像其他人家还能下地重点菜稻谷啥的。
小姑娘都是爱漂亮的,简言想起早上见到的红绳,从兜里掏出来戴在手上,红色衬得皮肤很好看,虽然她并不白。
三丫看她带了个红绳子,也想要,但是她从小就很懂事,看得出二姐很喜欢红绳,所以不想让二姐割爱。
简言让三丫只负责摘车前草,她出门的时候背篓里还有两块布,最底下摘了蛇舌草,隔一层布,又摘了一些艾草,又放一层布,最顶上摘了一些金银花。
晌午的太阳毒辣,简言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打算下山。
正在这时,草丛里传来了异响。
简言伸手示意三丫不要出声,三丫也听到了异响,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简言朝着异响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走去,三丫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干看着二姐朝着危险靠近。
拨开草丛,简言看到了胳膊受伤的邱一鸣,他脸色苍白,已经陷入了昏迷。
“三丫快来,是邱一鸣!”
两姐妹看着昏迷的邱一鸣,陷入了为难。
“二姐,这怎么办呀?一鸣哥不会死了吧?”三丫吓得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她好害怕。
“不会,他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你把背篓留下跑得快一点,现在下山去他家里喊人来。我在这里守着他。”简言十分冷静。
邱一鸣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是个头已经是跟成年人没两样,只是瘦弱了些。她跟三丫就是两个小豆丁,站在他面前都需要抬头仰视,凭她们两姐妹这细胳膊细腿的,是肯定没办法把他带下山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人去找援手,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看邱一鸣的手臂受的伤,应该是被野兽角之类的坚硬的东西刮伤的,简言看着附近的血迹断断续续,猜想他应该是受了伤要下山,却半路昏迷过去。
若是留三丫在这里,万一野兽循着血腥味而来,三丫没办法应付的。所以还是她留在这里比较合适。
三丫不敢多想,怕耽误时间,立马跑下山去找人。
简言看着邱一鸣的伤口还在流血,从背篓里抽出一块布叠成条将他的胳膊绑住,又拿出一把车前草放进嘴里嚼烂敷在他的伤口上。
车前草可以止血,就是不知道对他这么严重的伤口有没有用?
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邱一鸣,你救我一命,我这也算是尽力了,若你能度过此劫,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三丫很快就把邱一鸣的爹娘带上来,他父亲二话不说就将邱一鸣背上背,她娘虽然担心,但还是跟简言说了两句话:“谢谢你们两位小姑娘了,等一鸣醒了,我跟他爹再上门致谢。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一起下山吧!”
“好的。”简言乖巧地点头,帮三丫把草药背上,两姐妹随着邱一鸣的娘下山。
两姐妹回家后,三丫惊魂未定地把事情前因后果给家里人讲了一遍。
原本想凑多几个鸡蛋再上门去道谢的简山行,当即决定把家里存的加上简二中午送来的一共八个鸡蛋送过去。
邱邵忠也没想到,下午才见过面的人,晚上就又带着长辈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