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本是行酒之令,得诗词之趣。
“瑛娘,以茶代酒可没意思。”
姜灏听了她这话,直觉没意思,他来这可不是为了看这无趣的飞花令的。
“那表哥以为如何?”江瑛看向他。
“不如以果酒代之。”
姜灏提议后,余光瞟向了沈潋滟,“既不会太烈,女儿家也喜欢。”
“也好。”江瑛柔声赞同。
因着这几句话,霍秋濯也注意起了那两人。
她也不认识人,便问了一旁的季清羡与墨莞那两人是谁,才知了其中一位是江世子。
因着坐得有些远,她虽觉得身着青衣的江世子有些眼熟,却也不太能忆起来。
她正想着,却是见魏王李启的目光也不住地往这边瞟。
她与魏王素不相识,霍秋濯想起身后大片大片的余容花,还以为是自己失礼挡住了身后的花,惹得贵人频频回头,便坐旁边了些。
待江瑛语罢,她便遣了些丫鬟端了酒上来。还特意吩咐了几个丫鬟给每桌都端上一壶。
端上来的是青梅酒,这酒味道酸甜,有着类似果汁的口感,女儿家最喜欢。
沈潋滟见端上了青梅酒,浅浅品了一口,心想这酒倒还不错。
看既然是两座,便按位置分了两队分别作答。对诗是自愿,因着人多,江瑛便说若是接令最多者她便是有奖。
这是江瑛办的诗会,自然是以江瑛起头。她便出了个花的行令。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诗说的是客至,自然她起这个头也是为了迎客。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答的人是墨莞,她是墨府嫡女,自小通读诗书,对出自然不在话下。
“墨大姑娘倒是好文采。”
她现下即将成为许王妃,况且今日许王也在场,自然不缺恭维的人。
不过看她不爽的也大有人在。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沈潋滟见那些人只顾着恭维墨莞,便刺了一句,“我怎么之前没听过墨大小姐的才名,若说才女还得是季娘子吧。”
坐在她身旁的李启又瞟向对面的霍秋濯,那人浑然未觉,正与旁边的姐妹调笑。
他也知自己不会认错,可……若说从心,他到底该何为?
才开场不久,江琮便推说喝药回了里间。
“一会儿回来可记得带些蜜饯给我。”姜灏调笑道。
“自然。”
江琮回去自然不是喝药,倒了药吃了饴糖,而后想着霍秋濯见他时的迷茫,想起上元节那日他与她想见时穿的衣衫,便换上了那日他穿着的银色衣衫。
随后让小厮拿上姜灏要的蜜饯,他便打算回去了。
因沈潋滟提到了她,现下场中人几乎都看向了她。
“沈姑娘倒是谬赞了。”
季清羡见沈潋滟提了自己,那她不作答也是不行了。
“短短桃花临水岸,轻轻柳絮点人衣。”
正是春时,她对这句也是应时应景,“沈娘子觉得这句诗如何?”
“季姑娘果然才学出众。”
霍秋濯本是在一旁喝茶默默不语听着的,只是见茶快见底,才唤了人添些。
却不想飞来横祸,侍女把茶水倒了她一身。索性今日的衣衫尚厚,才没让热茶烫着了。
那过来的的侍女身型瘦小,个头矮矮,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人端茶的手微微发抖,最后倒了些茶水在霍秋濯衣裙上。
那侍女见了此,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战战兢兢道:“奴婢罪该万死。”
因着今日是诗会,清河郡主极其注重,光是准备就检查了四五遍,如今又出了这差错,自然丫鬟们都是怕得不得了。
“是府中的丫鬟手脚不利索,让秋濯受惊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