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虽是抱养来的,就算是嫡亲的姑姑,也不会因着私情把一个八品小官之女许给他。
余下的就只剩大房里的人,一个是世子墨煜,另一个是大房的庶子墨炀。
本就是抱过这个打算的,可连着几日了,她连墨炀的影子都没见到过。如今又听墨家女一跃成王妃的事儿,想起墨世子清俊的脸,她忽而就下了决心。
她要当,未来的昌国公夫人。
她要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要再不叫人看轻。
她还记得那日百花宴,府中就只她与霍秋濯未有请帖,季清羡是染了风寒未出席在家静养,霍秋濯又说是与人有约,可后来,是钱府的人送她回来的。
钱府啊,可是行止钱庄啊。
那时她在这府中静静地逛着,她那时还不曾知道自己在烦心些什么,现在她知晓了。
一边劝解着墨芫,她一边盘算着她该如何做。
因着今年的上巳节后挨着寒食清明,霍秋濯与竹露便抽空又去了趟街上,预备着买些纸钱,好赶在清明前。
她们今日没带上雪絮与如夕,因为两人都是才来京城,路还不熟悉,便误打误撞逛到了桥头。
霍秋濯想起那日有人说那盏天兔灯似是来自桥头张的店里。路过时听见有人的叫卖声说是桥头。她便细细留意着桥旁的铺子,果真有家卖灯具的店,铺匾上方方正正刻了个‘张'字。
今日也不忙,她便拉着竹露进去了,儿后她先是看了其他的花灯,虽说是精美,确实是没有天兔灯那般有灵气。
店里还算安静,忽的听到女子一声自然是瞩目些——“张叔,你可做了什么新的玩意儿没有。”
霍秋濯回头一看,那女子衣着靓丽鲜妍,看举手投足也知她出身高贵,不过言语之间却并没有摆什么架子。
“你这小娃娃又想干些什么?”
被叫做张叔的人见她来了,眉开眼笑地停了手中的活儿。
“张叔我想办一个诗会!想向张叔您购置一批灯笼。”
说话的女子正是清河郡主江瑛,“我可是有生意就想到您了啊。这还不好!”
因着这次百花宴,贵女们的聚会也更多了些。
且自那回百花宴被淑妃说了一道,江瑛便一直想着自己办个诗会。在长安城里她算附庸风雅的,她的兄长也是文采斐然,况近日来的那姜表哥还是解元,把他俩都邀来,怎么说这办个诗会也是够格了。
她若是要办诗会,自然就要办的出彩,立刻就着手准备了。从请帖开始就极用心思,再到江府花园的装扮处处留心处处留意,这不想着明日是上巳节,街道会拥挤许多,她便特意今日上店里挑新的灯笼了。
霍秋濯倒是不识得她,看一眼便继续逛着。
见没什么她欢喜的,便招来了店小二问他有没有像天兔灯一般的其他物件。
江瑛也瞧见了她,虽然看她是京城的生面孔,但原本也是没在意的,偏生她问了店小二天兔灯。她这才在意了起来。
“这位娘子,你可是去了点明月?”
江瑛听了她一直在说天兔灯,心中也起了疑,转头朝她搭了话,“才对天兔灯感兴趣的?”
霍秋濯见那位清丽女子向她问话,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去围观罢了。想着那灯拿在手中确实精致异常,听说是桥头张做的,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物件。”
嗯?拿着?其他?
江瑛忽而联系起她兄长说——那灯他送了人。想着他那天的样子,应当是送了女子的。
而面前的女子一袭欧碧色外衫,罩着内里的白色软烟罗的裙裾,青丝半绾,簪与琉璃珠玉,脸若凝脂,眉眼轻灵,虽是素色其间,却也是个貌美佳人。
兄长的眼光倒不算差!
“这位娘子,算是我唐突了。”
江转而换了一副笑脸,“我是京城本地人家,近日正想着办一场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