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罗宇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确实需要帮助,不止是体力上,精神上需要有人和她一起支撑。
爱娣走后,罗宇霜用热毛巾帮何娜擦了擦脸,她像似天生懂得怎么照顾人,知道怎样会让人舒服,她想了很多,关于生命,关于活着,关于爱情,关于从前和未来,假设何娜因失血过多失去了生命,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她而变得不一样?可听着病房外杂乱的脚步声,看着病房电视里放着得综艺节目,这个世界还在有序的转动,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有不同,生命脆弱的像泡沫一样,在漫漫时光长河里如此不值一提,她握住何娜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生命,人们拼尽全力的出人头地,寻找爱,期望着被理解,是否对于生命真的值得?心里突然空了许多,那些纠结着的和放不下的人和事,在悲壮的生命底色面前,开始失去了些重量,让人轻松了些,可这种轻松的顿悟却来自于别人的痛苦,这又让她陷入烦恼。
何娜缓缓的睁开眼睛,世界处在一片炫光中,是白色的房顶,她仿佛看见了天使,那种有白色翅膀的可爱小天使,头顶散着暖色的光,脸颊肉嘟嘟的,小巧柔软的嘴唇拉扯着咿呀说着什么,或是哼着歌谣,像她杀掉的那三个孩子,眨眼的功夫,天使变成了冷光吊灯。
“你醒了?”
一张憔悴的女孩脸出现在眼前,脸颊凹陷,一些散发野孩子似的飘在额头和脖颈。
“你是?”她一下子怔住了。
“你只是失血过多,脑袋可没坏,我是罗宇霜。”
她感觉虚空中无数的信息波涛汹涌的向她逼来,那些男人,还有那些发黑的血……嘈杂的一切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把她吞掉。
“想起来没?”尽管担忧,罗宇霜还是让自己眼神变得尽可能的柔和。
“哦……霜霜啊,你带我来的医院吧,还有一个女孩,是你同事,叫什么来着?对……周爱娣。”何娜像说梦话似的。
罗宇霜松了口气,眉头舒展开来,问她饿不饿。
何娜摇摇头,素颜朝天的她比化了妆更显得动人。
“你怎么有那么狠的心,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何娜看着她,嘴角笑了笑,眼里却无神,“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不是意外吗。”
“如果做好安全措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这已经第三次了吧,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医生说以后再怀孕的机率会变低,甚至会有习惯性流产,你有想过这些吗?”罗宇霜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何娜闭上了眼,像要切断世间的一切似的,一脸疲惫。
“不过,你也别担心,好好调养,身体会变好的。”对病人还是不要说什么过激的话了。
过了许久,何娜又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猝不及防的打在罗宇霜心上,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还在想着怕给人添麻烦,心里酸酸的,感怀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晚上,何娜借用了她手机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很冷静的告知了对方此刻的处境。过了大概两小时,一个男人风尘仆仆的来了,个头不高,舔着大肚子,穿着件灰色西装,罗宇霜缩到门外的走廊,没听他们谈话,但却想象着谈话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哈欠。
十几分钟男人就出来了,对她点点头就迈着逃亡似的大步子走了,回到病房,见何娜已经关上了眼,她替她掖了掖被子也准备休息。
半夜她不敢睡的太死,时不时过来观察下何娜的脸色,然后看看点滴还有多少,倒是何娜睡得很安稳,甚至说得上安详。
第二天,爱娣带着早餐来了,说已经给公司打过招呼出外勤拜访客户,罗宇霜不知怎么感谢爱娣,吃了几口早餐,就回何娜家帮忙带她得手机和一些换洗衣物,顺便帮她把家收拾好,卫生间那摊血渍让她又陷入一种极其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