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闯荡这么几年等于白混,她依然没让人看的起,非但如此不能摊在阳光下的心事也越来越多。
在去往广州的火车上,罗宇霜决定是死是活要在这个城市立住脚,可当她一下火车,就被这野蛮的气温给镇住了,身上的汗从来没止过,想找个地方吃点啥都是各种粉和煲仔饭,和上海的琳琅精致比起来周围的一切甚至人都是旧旧的,她顿时灰了心,可自己选择的路,还有什么退路呢?
忍着暑热,坐地铁又转公交来到提前在网上预定好的青年旅舍,三十八元就可以住一晚,虽然是六人间的上下铺,可能省好些钱,在哪不是个睡,没找到工作之前,省钱才是王道。
傍晚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她向民宿借了把伞去附近吃了份牛杂,刚吃完出来就吐了一地,呕吐物随着雨水流入下水道,她回来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了,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陆续有人回来,是同屋的几个女孩,有外地来旅游的两个学生,还有三个上班族,大家彼此无话。
听着她们打电话洗漱,也因为天气实在太闷,她睡不着从床上坐起,看到斜对面下铺一个女生正闲着,就随口问道:“你来广州工作的?”
女孩连看也没看的说:“来等死。”像故意呛她,她心一沉不再搭理她。
深夜雨停了,突然睡不着了,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被房间潮味熏着,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涌上心来,她突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找什么样的工作合适,手机打开一些招聘app,搜索了业务员职位,草草的投了几份简历,她找工作没有王亚迪那般坚持,当然也没有她的高学历,所以没有什么竞争,自然没什么要求,她只希望早点投入稳定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正在一家老字号喝着皮蛋瘦肉粥,电话响了,是看到简历邀约她面试的,还不知道对方公司是做什么以及薪资待遇她就同意去面试。
回到青年旅社,把行李收拾好寄存在前台,就跟着发过来的地址去面试,这是家小公司,总共十来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面试她的是业务总监,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穿着拖鞋大t恤,一只手拿着她的简历,一只手揉着眼睛过来,说道:“简单自我介绍下吧。”
罗宇霜绷直着腰板,带着些拘谨的笑意说:“我叫罗宇霜,今年22岁,之前一直在上海工作,都是做销售的,昨天刚来广州……”她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男孩打断道说:“我叫刘奇,比你大几岁,他们都叫我奇哥,你刚来广州呀,那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我想等先找下工作,就近找住的地方。”
刘奇点点头,然后给她介绍起公司以及主要工作内容,原来这是家化妆品公司,所谓业务员其实就是网络客服,朝九晚六,做六休一,刘奇很直接的讲了虽然朝九晚六,但一般情况下都要加班。
“没问题,我能接受。那我这是不是等于面试通过了?”
刘奇沉吟了会儿说:“一般我们是要经过商议,通过后会电话告知。”
“哦……那你这边如果觉得我能行,你就及时通知我,我还要找房子。”
刘奇犹豫了下后斩钉截铁的说:“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罗宇霜眼里一亮说:“谢谢。”想不到这么块就找到了工作。
从公司出来,罗宇霜问楼下一个房屋中介,中介很热情的给她分析了附近的出租房行情,然后建议:“你刚来广州,可以住城中村,那里房子很便宜。”
“行啊,那你带我去看看吧。”
连午饭都来不及吃,罗宇霜就坐着中介的电瓶车去看房子,她第一次见城中村,一排排房子紧密的挨着,都是独门独户,中介带她看了几套后,她选定了其中一套一室一厅的,才八百,距离公司步程十分钟,签合同交钱后,房东告诉了她哪里可以买生活用品,还告诉她虽然楼道有监控,但出门进门一定要锁好门,她感觉一颗幼苗在积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