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她依然准时起床,在楼下吃了鸡蛋肠粉,然后坐地铁上班,突然像忘了很多事,忘了昨日醉酒,忘了有个叫朱鹏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下班后她走的很慢,故意拖延着回家的时间,那个家已经不能让她安宁,仿佛飘荡着一只没有脚的游魂。
豪哥突然电话过来,看着屏幕那串熟悉的数字,她觉得自己似要魂飞魄散。
“喂……”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妍嫂生了女儿,这段时间豪哥都在老家,问她要住的地址说要给她邮一些妍嫂老家的特产。
她说准备搬家,先邮到咪咪姐那里,她再去拿。
“行。”
挂了电话,她咬住嘴唇向家狂蹦去,打包好行李,就飞也似的逃走,出来给房东发了信息说退租,把钥匙寄放在附近小卖部,然后冲出了城中村、
她穿着黑色裙子,绑着一小撮马尾,背着咖色斜挎包,拉着姜黄色的行李箱,胸前抱着几副画,走在街头,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知道她的来处以及去处,总是在逃跑的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轻松的,甚至像个勇士。
街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影绰绰,很多人走着走就散了,包括自己。